子》的选角,双鱼是来陪我的,哪想到我俩一起被选上了... ...”
这话听得谯声和盛晚鸽都咂舌了,庄倾然更是表情复杂,“这就是老天追着喂饭吃吧。”
余双鱼不以为然,“也怪我俩年轻,被一撺掇,不仅拍了戏,还签了丧尽天良的卖身契!一言不合就拿合约来压你,烦都烦死了。”
陈诚摇摇头,“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余双鱼叹气:“唉,我看还是声哥最好,自己当老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公司那劳什子气... ...”
“好了,你别说了,菜都凉了... ...”陈诚在一旁给她盛汤,余双鱼不满地哼哼唧唧。
盛晚鸽刚刚听了这一出,又想起了早上宋芝在餐桌上跟她说的话,要不要出来单干?
要不要出来单干呢?
余双鱼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有几句还是说进了她心里的,她发现,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她还是很支持盛夏和宋芝出来一起单干的,不管是经济还是人脉,她们都不差,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想象中那样,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
“喝汤,想什么?”谯声给她盛了一碗汤,瓷器间清脆的响声将她拉回现实。
“谢谢。”盛晚鸽心不在焉地嘬了一口,犹疑了一瞬,还是小声问道:“谯声,自己当老板,真有双鱼说得那么好吗?”
谯声微微沉吟,思考好了才回答她,“很多事情不能用好,和不好来概括,喝汤,待会儿凉了。”
“嗯。”盛晚鸽拾起勺子,边喝边听他说。
“我当时打算自己出来开工作室,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像双鱼说的那样,年轻嘛,受不了气。但是一出来就会发现,不是那么容易的。就不说那些繁琐的工商注册等准备工作了,就说戏约,我那时候其实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戏约不断,通告不停。其实没几个剧组找我。”
盛晚鸽细细回忆自己喜欢上谯声之后对他的考古,好像是出现了一两年的空白期。
“是前公司... ...的原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盛晚鸽看了不少八卦,说这种从大公司出来自己创业的明星,如果解约期间闹得不太愉快,那被前公司使绊子的也不少。
“有吧,不过也有其他原因,经纪公司开那么大,那么多年,积攒的很多资源是个人比不了的,很多剧组觉得跟大公司签约更方便省心,有工作都直接找公司,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些资源,更别说为自己争取了。而且开工作室,也不是随心所欲的,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资金,很多事情都是我和毅哥自己做,管理、财务、宣传、公关... ...那会儿才真是,一个人拆成四个用。”
回忆起兵荒马乱的创业初期,谯声的眉间染上一丝温柔。
她很喜欢听谯声说起过去,因为她是隔着屏幕认识他的,他光鲜亮丽、谈笑风生的样子,她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可他因为怕水一直卡戏、创业时的磕磕绊绊,这些如果不是他说,她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听他说起来时,就好像她也参与到了他的过去,和他靠得更近了一些。
“辛苦你了,谯声,我完全不知道。”盛晚鸽眼睛是笑着的,但瘪着嘴,她在尽力想象他负重前行的日子,而最后半句,像是因此感到有些抱歉,在他很难的时候,没办法替他分担一些。
谯声笑着摇头,“没事,都过去了。所以我很感谢毅哥,一直带着我,没放弃我。”
“那这杯我们敬毅哥!”她端起面前的果汁,笑眯眯地邀请他举杯,一边也在陈诚和说悄悄话的余双鱼见他们俩干杯,也嚷着要一起举杯。
几个人笑得大声,另一桌的吴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狠狠感谢了一番。
放下杯子,谯声继续说:“不过开头几年很难,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现在工作室每个部门也有专业的人在负责,相比起在公司,自由性和灵活度确实好了不少,怎么了?突然问起开工作室的事?”
她为难道:“嗯... ...就是芝姐有这个想法,问我要不要一起。”
谯声很快就明白,她在别人眼中是盛夏,但只有他知道,她不是,所以她不能帮盛夏做任何决定。
“我就想着先问问你。要是... ...”她犹豫着,压低了声音说,“要是小夏姐回不来,我得尽量做一个对她好的决定。”
剩下半句她没说,但他们都懂。
要是盛夏回来,那... ...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那他们... ...
谯声摈弃杂乱的想法,“先吃饭,待会儿凉了。”
“嗯。”
但这段过去,盛晚鸽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
好在这就是一场普通的饭局,众人很快吃好,便也就散了。
宋芝联系好司机过来,便同余双鱼和陈诚一起往下走,吴毅和庄倾然在前面带路,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