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温暖渐渐浸入胸口,烫得季观南心脏狠狠跳了起来,他俯首目光在小姑娘身上流连。
就当他想要默默他头时,姜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水汪汪的杏眼朝他眨啊眨。
他抽回停在空中的手,抚上她盈盈一握的月要肢,他曾经见无数次她此般模样,十分遭人怜爱。
“想说什么,嗯?”
姜瑶笑吟吟地推开季观南,站了起来,拿过食盒。
“瑶瑶给陛下做了山楂糕。”她打开盖子,双手捧着盘子,“陛下要尝尝么?”
季观南恍然记起她已经许久没给他做过山楂糕,于是冲她招招手示意她拿过来。
他拾起一块,还是从前的滋味。
姜瑶从内殿的榻上醒来,争着眼愣愣卧于床榻。
先前明明同季观南吃着山楂糕,他不曾多食,接着又被他拉入怀没说过多的话,她渐渐地竟困了。
一婢女从夜色中走来,恭敬地唤了声“姜夫人”,言陛下在等您,继而引她穿过长长回廊。
姜瑶本不知季观南在何处等她,在一池碧水映入眼帘才明了。
承元殿有一处净室,引入近处温泉,成所谓兰芳池。她曾听承元殿某个太监提起过,只是并未有殊荣来过。
不过就是放眼整个后宫亦不见哪位嫔妃到过。
兰芳池背后却有一段不为世人敢言的已然落幕的故事。
武帝少时游历民间,与一佳人相遇有了情意,登基一年后接人入宫。斯人愁绪,武帝为安抚其,与之同住承元殿。听闻其故乡有温泉池,陛下特引温泉入殿,博佳人一笑。只是后来事史书没了记载,连她的姓氏都没留下。
池呈圆弧形,其中一面有阶,泉水浸没,蔓延至青石池底。
季观南简单披了身白浴袍,领口一路开至月凶膛,露出坚实的肌肉。
泉水温热,熏得那人薄唇红润,桃花目亦被水汽所笼盖,虚虚实实朝她望来,声音低沉蛊惑,“过来。”
姜瑶回过头,先前那婢女已不知所踪,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姜瑶乖巧地褪下大氅,着浴袍泡于他身侧。
季观南一条手臂揽过姜瑶纤薄的肩膀,没有多余动作,在泉水的温暖里闭目养神。
姜瑶于是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方才不过才醒,这会子精神得很。
初入陌生之地她睁着眼到处乱瞟,把池子里里外外瞧了个遍。
最后还是支起脑袋,将目光移向季观南,从他的面庞一点点往下,目光随着领口一同穿入水面。
真是男色/诱人。
姜瑶看得正出神,一只手倏忽搂住她浸于水中的月要肢将她带到身前。荡起缕缕温热,浇湿二人身上尚且干着的布料。
曲线尽显。
她惊呼出声:“陛下……”
季观南缓缓掀开眼皮,眼皮也因湿热而泛出淡淡粉红,如此反倒不女气,只能道当真妖孽。
他把她往身前搂紧了些,两人此刻严丝合缝,姜瑶脸噌一下红了起来。
季观南看她,觉得好笑。
两人早早有了夫妻之事,她还是这般容易脸红。
于是忍不住逗弄,手指抚过她粉嫩的嘴唇,故作无知状道:“瑶瑶在看什么?”
姜瑶所道半真半假,“在看……殿中装横。”
“哦……”季观南松了松在她腰间的力道,“瑶瑶可喜欢。”
姜瑶真心说:“喜欢。”
季观南会心一笑,接着一只手滑入她的浴袍。
姜瑶身子不由得一颤,急忙抓住他作恶的手。
她这是头一回和季观南一同泡澡,况且她一贯脸皮薄,若不是在榻上绝对不行。
可这人是帝王,他若想,便无人可拒绝。
就像他要送她去西秦一样,届时二人心知肚明,她反抗的手段便只有一死。不似现在尚且能幻想逃离。
谁知季观南并未胡来,那只禁锢着她的手也只是停留在月要上。
姜瑶松了口气。
季观南看她不好意思的模样,扬起嘴角,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那下次给舒霖殿也建座一模一样的。”
“不……”必字尚未吐出,姜瑶的唇便被季观南堵上。
这个吻来得缠绵缱绻,他先是寸寸描摹,继而轻啄柔点,最后才仿佛入情霸道深入。
姜瑶被季观南压着调换了位置,轮到了她挨着石壁,兰芳池之壁细腻而极少凹凸,光滑温热。
此时姜瑶的背脊紧贴着石壁,季观南又紧挨着她的前身,她在这个绵长的吻中喘不过气。良久他终于给她喘息的机会。
两人在这吻中身身相贴,几番动作摩挲,本就只着一身浴袍,稍不留意便衣衫凌乱,几不避体。
姜瑶面色红润,二人唇齿相分脸登时再红上一个度,羞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