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树下的红衣郎总不会是假的。
甚至还幻想若是在这最后短暂的两个月里,他对她动了真情……
是不是就不会送她走了。
她于是笑起来,摸索着替他扣好腰封,“好啊,那便绣鸳鸯戏水纹可好?”
季观南一听,挑了挑眉,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脸红的姑娘居然学会揶揄他了。
接着那人手指又在他腰间若有若无的滑动,引得他有些口干。
他本想让她绣卷草纹,这一下便舍不得开口再换了。
“学坏了?”他一手环住她的细腰,刮了刮她的鼻子。
“陛下日日教着”姜瑶大着胆子勾了勾他的赤金纹腰带,“想不学坏也难啊……”
只是她大抵没料到,此时她脸红如三月桃花,红潮一路攀上耳尖,落在季观南眼底。
还学坏呢?
同他一起一年多了,还动不动就脸红。
料她也学不坏。
他盯着这张小脸,正低头欲要亲她,门外福川却在唤他该走了。
“走了。”季观南松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
姜瑶目送他离开,久久未动。
方才那样的举动要在从前她想都不敢想,不敢想刚才是什么忸怩样。
亏得他还挺受用的模样。
偏还能装做举案齐眉,一瞬间让她恍惚他们仿佛就是一对夫妻。
“阿南啊,为何你不能像我心系你那般心系我呢……”
姜瑶深吸了口,无力地坐到鼓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