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水住进了蒋年家。
蒋年等了她一晚上,听到门铃声立刻打开门,待看清她的样子后,心疼地一把抱住她。
徐静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用力地回抱她。
蒋妈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厨房了煮了鸡汤小馄饨,好孩子,快去吃点吧。”
徐静水直起身,看着她喊了声“师母好”,便被蒋年拉去吃宵夜了。
热乎乎的鸡汤馄饨下肚,徐静水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厨房暖黄的灯光温馨明亮,老蒋和师母回房休息了,蒋年坐在对面,撑着脑袋看着她,眼眶红红的。
徐静水捏了把她肉嘟嘟的脸蛋,说:“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课,快回去睡觉。”
蒋年拉着她的手,说不要。
徐静水开玩笑道:“我这几天都住在你家,你可不要嫌我烦。”
蒋年疯狂摇头,“怎么会!我巴不得你一直住在这。”
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小水,以后我家就是你家,老蒋和我妈都这么喜欢你,以后我爸妈也是你爸妈。”
徐静水失笑,揉了揉她柔软的短发。
好友的心意她都明白。
第一次见蒋年时,她便是这一副热情真诚、无所畏惧的模样。
徐静水考到市一中,军训时有同学手机不见了,她因为衣服陈旧寒酸,被其他同学污蔑成小偷,百口莫辩之际,还是蒋年站出来替她作证。女孩声音清脆坚定,丝毫不惧众人的眼光,小小的身板挡在她身前,好像要为她遮风挡雨一般。
吃饭时总爱凑到她旁边,今天说早餐买多了要分给她,明天说鸡腿吃腻了要夹给她。徐静水觉得她稚气却善良真诚,曾问过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蒋年说:“你长得好看。我这个人交朋友看眼缘,你比较合我的眼缘。”
徐静水当场愣住,反应过来后不禁失笑。
两人的友谊日渐深厚。
饭后徐静水收拾了餐具,洗了澡躺到客房床上。
夜深了,万籁俱寂。
她手里捏着从书包最里层翻出来的平安符。
那平安符有些旧了,徐静水借着窗外洒下的月光,手指轻柔地拂过上面“万事胜意”四个字。
针线刺绣的字迹已经被她摸出了毛边,徐静水想起三年前那一晚从天而降般的男人。
自己在泪光中看见他清瘦挺拔的轮廓,男人气质矜贵,递来纸巾时袖口有淡淡的香气。
”大胆去走你的夜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男人声音清冷低沉,却意外好听。
她把平安符捂在胸口,深呼吸一口气,似乎从中汲取到了莫大的勇气,眉头舒展开来。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对自己说。
第二天一早,徐静水起来时蒋年和老蒋已经去学校了,蒋妈妈开了家烘焙工坊,也上班去了。
她的一些书本、习题册蒋年昨晚带回来了,徐静水简单吃过早饭,便坐在书桌前看书做题。
中午接到祁遇的电话,问她情况如何。
徐静水一一答道。
祁遇:“你昨晚见到我舅舅了吧?”
徐静水想起男人清俊的面容,轻轻“嗯”了一声。
“舅舅说接下来会有民政局的人帮忙调解,你放心好了。”
徐静水声音微涩,“谢谢。”
除了谢谢二字,她不知道还能如何从言语上感谢他们的帮助。
祁遇默了一瞬,说:“今天又拿到了一份秘卷,物理的,晚上让蒋年拿给你。”
徐静水笑,“好。”
“我们都等你回来。”他说。
旁边传来蒋年俏皮的声音:“等你回来哟!”
徐静水眼角泛红,在电话这头连连点头,意识到他们看不到后忙应了声“好”。
电话挂断,徐静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继续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窗外雨过天晴,微风徐徐,阳光灿烂。
祁望坐在商务车上,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
电话响起,他接通:“喂?”
“祁望哥,那人软硬不吃,根本说不通啊,我们的工作人员被他赶出来两次了。”方鸣沛十分无奈。
祁望手上翻着文件,冷淡道:“他要钱,你私下跟他提一下。”
软硬不吃?不过是收了彩礼钱不想还回去罢了。
方鸣沛惊讶,打趣道:“我们可没这资金啊,程序不允许!”
祁望笑了声,“这你不用管,联系李助就行。”
坐在前面的李助骤然被提及,挺直了身体。
“得嘞,一定给您办妥。”方鸣沛说。
祁望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怔了片刻,想起徐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