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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上(1 / 7)

渚云低,冷风随。

我手里转悠着从树干上拔下来的暗器,跟在宫远徵的步伐后面,怎么喊他都不理我。

我喊:“宫远徵?”

“远徵……”

“宫三先生……”

“……宫小三儿!”

他步履未停,头也不回。

我看着手心暗器,接着喊:“哎呀我摔倒了~”

不理我。

“哎呀!我的手被你的暗器划伤啦!”

宫远徵声音远远传来:“刚才我的暗器才没碰到你。”

我:“可我刚才把它拔下来……”

拔下来玩了。

话还没说完,宫远徵一个回身踏步,看见他刚才被打落的暗器真的被我拿在手里捏着玩,脸色一变,迅速挪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个白瓷瓶子,倒出一枚药丸,直往我嘴里塞进去。

苦味泛滥,余甘清冽。

我含糊解释:“逗你的,我没被划伤。”

他手套没摘,从我手里小心拿走他的暗器,放进暗器袋:“我知道,但我的暗器上淬了剧毒,”他抬眼警告我:“就算是碰到了也会中毒。”

我瞧着已经发青的指尖,挑了挑眉,刚想告诉他我没事,洗筋伐髓后的身体并不怕毒,却见他掏出一方丝帕,仔细地给我擦净了手。

今日他束了半发,看上去高大清瘦,眼如点漆,色若春晓,低垂着眉眼神色认真,他身上常年沾染的药草香随风袭来,让我不禁入了迷,默默闭上了想解释的嘴。

刚才那段路程,我们俩一追一赶,走得飞快,现下离徵宫已经不太远了。

宫远徵刚给我擦完手上余毒,确认我的指尖已经恢复了正常,才要松开手,就听见他身后宫紫商探着头询问:“你俩…这光天化日的干嘛呢?”

宫远徵刚才太专注,竟没察觉到宫紫商的靠近,闻声手下一震,松开了我的手,皱眉道:“你在徵宫附近做什么?”

宫紫商被气笑了:“宫三你讲点道理,这是大路。”随即转过头来问我:“妹妹见到金繁没有?我在找他。”

我刚想说话,就看到金繁身影从大门方向风风火火赶来。

“紫商!”

“……”

虽是冬日里,正午时分日头渐烈,我们几人便择近去了徵宫用午膳。

餐案上,宫远徵坐在我身侧,还是自顾自喝茶,不搭理我。宫紫商和金繁坐在我们的对面,也慢吞吞吃着小食。

宫紫商戳戳我:“这是怎么了?宫远徵怎么又是一副死鱼脸,跟他哥一样。”

我抠了抠眼前茶盏,尚未回复,金繁添茶时候接话道:“我知道,我瞧见宫门外来了个满脸油彩,应当是易了容的男子,拉了她的手。”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指了指我。

我:“……”

乍一听好像确实如此,金繁一说怎么这么奇怪。

宫紫商“哇哦”一声惊叹:“然后呢?”

金繁:“然后宫远徵就扔暗器,然后那个男子就被拍飞出了宫门,眼神不甘,像是在说他一定还会回来一样。”

宫远徵轻哼,不动声色瞥了我一眼。

我试图解释:“…那是我师弟。”

宫紫商悄悄凑近我,伸手挡住了说话的半张脸:“所以你师弟和你……?”

我咬牙:“紫商姐姐,我师弟比宫远徵还要小上几岁,他还是个孩子!”

宫紫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感情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年龄小又如何,又不是不会长大。”

宫远徵“啪嗒”放下杯盏,终于转身过来看着我:“他来做什么?”

我正思考如何回答,他低头又靠近我一些,衣衫重叠在我的衣裙之上。

都是云门昙花织锦,纠缠在一起,一眼看去竟不分彼此。

“他…是不是来带你回去的?”

这个问题我很快回答:“他倒是不希望我回去,想让我继续待在这儿。”

我沉吟一会儿:“他没有恶意的。”

宫远徵眼眸一动:“没有恶意上来就开打,若他有恶意的话宫门不是要血流成河了?”

我失笑,为宫远徵盛了碗冬笋鸡汤:“他没打算伤人,只不过是用道法引我出来罢了。”

宫远徵接过汤,半信半疑:“真的只是来看一眼你?”

“嗯。”我面不改色,答得自然。

师弟确实不想我回去,只不过是,我不得已而为之。

细细算来,今日已经是我在宫门的第十七日了。

这顿午膳我有些食不知味。

饭后金繁陪着宫紫商会商宫睡午觉,宫远徵看着在徵宫里不断晃悠的我,问:“你今日怎么不去午睡?”

我讪讪:“昨夜里睡得久了,此刻便不困。”我踱步走近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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