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烫你一下”的操作,穷可以,嘴贱也可以,但疼不行。
“**,怎么又来电话……要命啊……”手机骤然震动,活跟个突然上岸的鱼一样让镜手忙脚乱,接通之后第一句就骂了一句,而后从听筒那边传来伏黑甚尔不加掩饰的笑声。
“你倒是过得滋润。”他一开口镜就开始头脑冒烟,“怎么才十万日元,都不够塞牙缝的。”
“你牙缝是山沟吗,不要钱就还我。”镜不客气地回击,“你嫌弃我还不想给你呢。”
“我嫌弃了吗?”某软饭男毫不知耻的胡扯,“高专真是把你的嘴养坏了。”
镜顺嘴再接了一句:“错啦,是你这个老东西教得好。”
“你可别忘了印记在谁手里。”伏黑甚尔拉长了音调,能屈能伸的镜马上转换形态。
“错了,错了叔,我错了。”虽然毫无诚意,但镜道歉的怂样子估计极大的取悦了伏黑甚尔,他在手机对面哈哈大笑,随后挂断了电话。
臭不要脸,镜悻悻的瞪了一眼手机,重新回到先时间了镜中世界的边界趴着,过会儿要上课,在近段时间内还是努力扮演好乖孩子的形象才是。
“哟,一个人在这里。”也许是趴在镜框的样子过于颓废,五条悟打招呼的同时还拍拍镜子,“怎么,不能翘课很难受。”
“啊?没啊。”镜抬起眼睛轻轻的回了一句,换了个方向趴着,“我不能拥有一个人静静的时间吗?”
“有什么好静静的?高专生活不让你快乐吗。”五条悟抻了个懒腰,又指了指自己,“老子不让你感到快乐吗?”
“你?勉勉强强吧。”冷漠的看了两眼这个臭屁的最强,镜撑起脸,“不如夏油同学有趣。”
“你喜欢杰?”钴蓝色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看不出来啊小镜,你居然会喜欢杰那一挂的。”
在镜子表面贴上一个问号贴纸,镜难得和五条悟隔着镜子直勾勾的对视:“我哪个字说喜欢他了,文明社会,不要造谣。”
“唉?”这回是五条悟蒙了,镜嗤笑一声,为自己扳回一城感到深刻骄傲。
“你没发现吗,夏油同学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镜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他有潜力成为诅咒师”
此话一出,五条悟犹如听到惊天笑话一样发出鄙视:“绝无可能,杰不会成为诅咒师。”
“那打个赌如何,他要是成了你给我十个亿,如何,反之我给你十个亿。”镜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撑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五条悟。
“你说杰会成为诅咒师,那你说说你的理由。”五条悟昂首,居高临下的望着镜,难得释放出全部的高高在上与傲慢,“该不会是诅咒师的直觉吧。”
“不然呢。”镜继续耸肩,“你要相信过来人的直觉,他这种人精神上最容易生病了,我以前接单遇到过这种人,很容易碎的。”
即便是搬出过往的资历,五条悟看起来还是全然不信,坚定的令镜咋舌:“我不信。”
“那也行吧。”镜向来不强求,于是干脆的选择作罢,“反正也只是说说,就当咱们没聊过这件事。”
“也行,反正我不喜欢听。”五条悟结束了这个不愉快的谈话,但还是拎着镜子把镜提溜到了教室。
然后放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
镜对此评价为“最强の幼稚”,没有放在心上。
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不一样,当他们进门看见往日里恨不得抱着镜子上课的五条悟居然把镜子放那么远还把脑袋扭过去,下意识看了一眼另外一边无知无觉的镜,登时心领神会。
明白了,某人闹别扭等着哄呢。可惜另外一个是块不开窍的木头,难说。
不过这么放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操作,正好高年级的庵歌姬和冥冥执行任务消失了,可以把这两个人隔开冷静一下。
于是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一面镜子。镜百无聊赖的重新掏出游戏机消磨时间,顺便朝镜子外面说了一句。
“别看啦,人家实力还在上升期,没办法单独构筑世界。”
“快去找你们的星浆体吧,跟我浪费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