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湖大比,但却人尽皆知太行掌教,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可不知太行掌教隋暮脑子里哪根筋抽抽了,居然破天荒应下了婻山下的战帖。
众人皆知婻山是空桑边境尹氏巫师,近几年不太平,逢乱必出英雄豪杰,可谁也没想到此次居然是位女子,年方十八,决战武林高人,从未输过,名列榜二。
那些子男子自是不服却有无能为力躲在背后畏畏缩缩嚼着舌根,谣言四起。
她出身合欢宗,亦或她颇通狐媚之术,皆是下药媚术胜之不武。
此次江湖中人听闻隋暮出山,皆寄望于他,杀杀此女风头。
可谁料洛河之上,婻山剑未出鞘,隋暮筋脉爆裂血花四溅,不战而败,掉落悬崖,不知所踪。
江湖男子颜面扫地,纷纷编造些谣言,想着给原本的五大派寻回点脸面,便有了那些说书人嘴里讲着不着调的话。
......
“听闻三日前,你赢了武林第一啊。”说话是一头发微卷,眼眸泛蓝的年轻人。
“不提也罢。”婻山抛起一花生,用嘴去接。
二人脚步看着脚步轻快,山林之中自由穿梭,只是后面跟着的那异域年轻人有些捉襟见肘了,总是差着婻山三四步的样子。
年轻人揶揄道:“怎么,真如传言那般,太行掌教对你用情至深不惜自断筋脉,保你荣登榜首?”
“滚。”婻山手边拾落起花生壳子,在指尖旋了圈,如暗器般弹了出去,刷得一响,途径过的叶子纷纷掉落,花生壳直击年轻人的脸边。
他立刻闪躲,却也来不及了,脸颊边一道口渗出血来。
“我说你,脾气也太大些了吧。”
“我要得是堂堂正正的江湖第一。”少女傲骨铮铮,自是不愿受这种折辱。
还没等婻山回过头,年轻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山孤鸟,叶落荒芜。
婻山生了个懒腰,借着石头一跃而上,竹林中最粗的竹竿被压得弯了腰,婻山躺在上面折了片叶子,放在唇下发出呜呜轻鸣,悠扬婉转。
一小小姑娘背着背篓捡柴,无意瞥见竹上居然躺着一人,立刻喊道:“阿姊,这个上面很危险你快下来。”
婻山翻身,衣袂飘飘,如山林飞鸟,稳稳落在地上。
小姑娘咽了下口水,惊叹道:“仙女姐姐。”
婻山撩开白纱,小姑娘瞳孔又大了几分,呆在原地,半响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拽着婻山的衣角不让走,眼眶都跟急红了,“仙女姐姐,你会治病吗?”
“嗯?”婻山本就见不得幼童落泪,况且此女梳着个丫鬟头,想必是哪位富贵人家里,她立刻为她擦拭眼角,说道:“带我去看看。”
小姑娘脸色说变就变如三月天,眼泪转瞬即逝,喜上眉梢,扯着她往半山腰走。
不过婻山也不是什么好心人,顶多也是打算去看个热闹,万一报酬丰厚也不是不能出手相助。
参回都转摆商风,树影婆沙,乌鸦鬼祟扑腾枝桠,落木惊枝。
二人踏过浅草,银杏树后,藏着一山神庙。
此庙破败不堪,透过纸糊的窗户窥得点点烛光摇曳,倒有人影模样。
“姐姐,就是这了。”小姑娘有些急切,催促着婻山进去。
婻山看着这摇摇欲坠的门,掉落牌匾有些后悔,还以为是哪大户人家丫鬟出来寻医呢,本盘算着能得一笔意外之财,如今看来算是无望了。
小姑娘却有些执拗,她推脱不过,勉强推门而入。
杂草中间,躺着一血淋淋男子,道袍破损,甚至有些湿漉漉模样,狼狈不堪连容貌也看不太清,婻山瘪瘪嘴,这都不用把脉就知铁定是活不久了。
可偏偏那小姑娘眼眸闪着光,婻山不忍拂了她那番心,只好走近,随意摸了把他的手腕。
信口胡诌道:“我掐指一算啊,此人不过五日必定......”
那男子指尖微动,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反手紧紧扣住了婻山把脉的手。
“大胆。”婻山袖口红绸出,紧紧裹住了男子脖颈,一秒间男子脸上涨红,青筋凸起。
“姐姐,姐姐。”小姑娘慌了神拉着婻山的手,苦苦哀求。
婻山揉着小姑娘的头,莞尔一笑,“别慌,姐姐这是在治病呢。”
“真真的吗。”小姑娘立刻退到一旁。
这年头小孩真是好骗。
男子脖子愈发红,眼看着就要喘不过气来了,血混着水吐了出来,咳嗽声此起彼伏,胸腔起伏,红绸居然被内力震断开来。
婻山大惊,从她崭露头角以来,此红绸从未有过失手,如今居然被一伤残男子连手都未出,给硬生生震断?
这是哪位江湖高人,心里不由敬佩三分。
她扒开此人打着结缠绕泼墨般的发丝,一男子面貌展露开来,冷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