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当榜首?”
“诗情绝佳,武功上乘。”
“不止不止。”有位公子摇着扇子道:“据说还要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我看公子您就差了点,有些男生女相了。”
婻山跟着打开扇子道:“这是哪国皇帝选新妃吗?”
众人脸色大变皆是不愿与她多言。
同行者要不打扮富贵,要不就是风度翩翩少年郎,沈浊一孩童哪里见过这些世面,只好紧紧拽着婻山的衣角,有些不敢相信道:“姐姐,我真的能进去吗?”
“当然。”婻山颇为用力,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站好了。”
沈浊有些害怕,求助地望了眼隋暮。
隋暮点点头道:“君子正其衣冠,遵其瞻视。”
沈浊听罢,立刻整理着自己衣服,端端正正站着。
山林间,一人撑着油纸伞从数百米的高空之中,徐徐降落,后跟着几位女子皆是如此,飘飘如仙鹤。
“果真名不虚传。”众人纷纷感叹无不赞叹。
“请。”一黄衣女子将鹰唤下,接近上十只拖着一车后状。
每人挨个登了上去。
那些女子便一一坐在前,并驾齐驱,不一会便像那神仙一般遨游天空,一行众人连连称奇。
下了鹰车,每人眼前皆蒙上白布,一人带着一人往前走去。
花香鸟语,五感之间皆是沁人心脾好生愉悦。
待取下白布时,已经各自坐于亭台之上,水雾缭绕似人间仙境,两米之外不见人影。
婻山抬手取一蓝蝶,轻轻吹了口气,此乃合欢宗独门绝技传音术。
只见蝴蝶传进迷雾中,不一会便落在了隋暮耳边。
“你在哪?”
“午时方向。”隋暮答道。
婻山稍用内力拨开迷雾,坐了下来,勉强可见有十二亭台,按照十二时辰摆放,估计是通的但却寻不见路。
“沈浊呢?”婻山问道。
“在我这。”隋暮答。
她这才舒了口气,一把躺在了那坐垫上不拘小节撑着头,端起一碗水欲饮。
却见从中飘来一白绸端来几盘小菜。
婻山更加确信了,但也疑惑合欢宗怎么淌这些俗人的浑水,他们不是向来只找世外高人与之采补吗?
她低头轻嗅杯中水,白瓷杯在手尖忽而幻化成桃花糕点,芳香四溢。
婻山对这些甜的发腻的东西也不是那么感兴趣,她当即放了下去从怀里掏出颗橘子掰开吃了起来,大致估了下午时方位,随手一掷,正好落在了隋暮玉桌上。
“多谢。”
“客气。”
忽见水心荡漾开来,琵琶声洵洵而起,二十三弦扎破银瓶直击人心,刚刚还有些吵得众人瞬间静了下来,清脆婉转激荡水花。如美人般如泣如诉,弦弦掩抑声声思。
有一美人乘一叶扁舟怀抱琵琶半遮面,水波荡漾隐约可见其身形,身着轻纱浅色曳地长裙,稍稍近些还能看见那袖口之间绣着三两海棠。
众人皆是坐不住了,纷纷探出头来激励远眺。
婻山也跟着往前移了几分道:“姑娘凄切,我见犹怜,何不与我共饮一杯,人生苦短良辰美景可不待人。”
他人跟着纷纷效仿对着此女关切起来,舟上那女子起身缓缓放下琵琶,了了仙雾散了几分,看得真切些了。
“小女子无依无靠,皆仰仗诸位大人。”她颔首行了万福。
“你有什么苦何不与我们说说。”一行男子像是被下了迷魂药一般,眼神迷离直勾勾盯着她。
“空桑后主喜词,小女无才,麻烦诸位一起帮小女想想可好。”她轻勾手指,众人玉桌之上笔墨纸砚凭空幻化而出,尤为神奇,“恰逢春日,不妨以那春为限,可好?”
“好好好,都依你。”那些人五迷六道,杯中酒还为饮,人倒是先醉了。
“你看看,这才叫女子。”沈浊借着血蝶对婻山说道。
婻山嘴角边沾着桃花,笑道:“你也不过舞勺之年,见识浅薄我不与你计较。”
血蝶未灭,那边声音全盘传了过来。
“不可如此,自古女子本无定性,女子也可我行其野,芃芃其麦,亦可贤良淑德,自若追其本心皆可。”隋暮一本正经循循教导。
刚刚一杯酒下肚,婻山许是有些醉了,竟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般沉默寡言,无趣无味。
“那师尊喜欢她这般女子吗?”沈浊道。
隋暮楞住,低头捻着杯盏半响才开口道:“我一心求道...”
“你家师尊是个小古板,你没听说过吗,那五派之一玄宗门派有一女儿,温婉可人立誓非你家师尊不嫁,真是此情绵绵,哪家君子能拒绝,可偏偏他来一句我一心修道,无心儿女情长,真是无情啊。”婻山听着打趣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