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还真是心潮澎湃说做就做呢。
可真是刺激。
耳边响起琵琶声道:“那两个动手动脚的丢水里喂鱼,别的带去玉山房。”
婻山身侧那姑娘开口问:“那他呢?”
“我看你是糊涂了,这是女子你看不出?”琵琶女道。
“啊!”
婻山也知装不下去了,揉揉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各位。”
那女子往后退了两三步:“你你没中毒?”
琵琶女扯开面纱,“青泥,喊师姐。”
青泥有些吃惊但还是乖乖行礼道:“师姐。”
婻山望着琵琶女,对着琵琶女清笑唤道:“春娘。”
春娘拿着木梳扶着发丝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
“是了,我一向如此,不过我们宗门最近是很缺人双修吗,居然找这些歪瓜裂枣?”婻山蹙眉有些嫌弃。
青泥嘴快辩解道:“当然不是,我们只是。”
“青泥!”
春娘呵斥住她还未说出的话。
“你怎么发现我的?”婻山见他们不愿答,便换了个问法。
春娘走到她身边拾起那张宣纸,龙飞凤舞写着四句“诗”,扑哧笑出声来,“这么多年还是没进步啊。”
“你胡说。”婻山急了。
一众女子都凑了上来,争着想看。
春娘清清嗓子,大声念道。
“你倒喝得好,一喝就睡倒。
我若也醉倒,性命谁人保。”
隋暮埋着头倒也有些忍不住,肩头微微抖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
她们笑得好大声。
婻山对隋暮的夸赞深信不疑,双手叉腰扬起下巴来争辩道:“你们这群俗人懂什么!”
“好好好,好妹妹是我们不懂了。”各位女娘笑得花枝乱颤,春娘微微侧头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
大家拖着人纷纷往下去了。
“行了,说说吧来此处作何?”春娘捏着帕子挡着嘴角。
“缺钱。”婻山道,“听闻来此吃饭有钱拿。”
春娘从怀里拿出一袋子金子,递给了婻山。
嗯,很饱满还有些沉。
“行了,走吧。”春娘回头欲走,又想起什么来着道,“没事,多去宗门玩玩。”
“难道你们想依靠男人采补,过一辈子吗?”婻山在后道。
“我们也不想,命在此罢了。”春娘叹气。
婻山开口喊道:“为何不同我一起,匡扶明君,正尔等女子地位。”
春泥嗤笑道:“师妹,凡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空桑尹氏从不将女子放在眼里,人当择良木而栖,你不如多擦亮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好走不送。”
春娘话完便于一众女子消失在雾里。
婻山未走远,待众人彻底消失,她悄悄寻着血蝶跟了上去。
她不知,这春娘迷晕他们意欲何为,刚刚接花时,她就有所感觉,应当不是普通的毒。
大概行了两座山头,血蝶才算停了下来,月已经挂在树梢,出奇的圆。
婻山在林间绕了大概两遍,才发觉一棺材。
掀开棺材来,居然还藏着一密道,约莫能通两人,有些挤,走了不过数十步。
豁然开朗,烛光明灭可见。
向左复行白来步,有一石门,画着八卦阵法图。
婻山从小就是实践派,上课总是逃去摸鱼抓虾,看着这八卦图就头疼,手悬停在空中迟迟下不去。
忽然有一双冰凉大手覆盖住他的嘴鼻,一股子熟悉的药味直冲鼻腔。
“谁?”婻山的胳膊肘已经正抵他的腰间。
“是我。”隋暮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婻山还未来得及说些叙旧的话,就被隋暮揽到怀里,躲在墙角边。
“嘘。”隋暮在她耳边小声道,撒着一股子凉气。
脚步声愈发近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突然却停了下来,隋暮长舒一口气,手却还没来得及松开。
“隋大公子,这是要搂着我多久呀。”婻山盯着他轻佻眉毛,眼底尽现戏谑。
隋暮立刻松了手,往后退到无法再退的墙角边,脸腾得一下像是要血管炸裂般的红,鞠躬行礼道:“婻山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
“无事,你怪正经的。”婻山低头掩笑,“认识少说也足月有余,叫我婻山就好。”
“多谢,婻山姑娘。”隋暮这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意还未消下去。
“......”
婻山道:“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