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挛缩。
邱婵的脚趾蜷起:“你的眼镜……”
他扶了扶眼睛,镜片挡住他的疏朗眸光,看起来又清又黑。仝溪白变成了暗夜里的溪涧,声音有潺潺的动感:“摘了就看不清楚了。”
邱婵心跳的速度好像到了极限,她支撑不住地叫停:“关灯……”
仝溪白抬起手,轻触她身体的开关,电流经过钨丝,他的声音在她耳朵里发亮:“别对我这么坏。”
花朵有固态的娇艳,气态的芳泽,也存在一种液态的美感,拢捻磨,压划刮,指间陷进温泉水,又从指缝溢出。
声音是有调的,为什么她现在发出的声音如此混乱,很不着调。
搭在腰间的手拢紧一寸,仝溪白把她往前推了一下,他低下头,她的脚尖够不到地板。
如此大胆的人竟然抖得这么厉害,仝溪白不为难她,双手捧她通红的脸,声音磁性:“不喜欢老师的教导?那我们先下课了。”
他不知道,他现在明明就在温柔诱哄,比威逼利诱更有效。
“不是……喜欢的。”邱婵的手放在第三颗扣子上。
仝溪白看着她,她的目光宛如蜜糖,黏甜地把他胶住,连想轻呼一口气都觉得困难。他抓住她的手,手腕交叠,单手一握,背在她身后。
绵软的反义词是□□,结合后是另一个词,含馨吐蕊。
真丝透明了一块,蔷薇科李属植物,圆如璎珠,颜形似桃,一颗小小樱桃。
仝溪白害怕失控,浅尝辄止,松开她的手,抱了起来,邱婵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脑海一片空白,被抱起的瞬间,邱婵看到一片雨后的丛林,充沛的小溪在和煦的阳光下汩汩的流动着。
“以后听话些,”仝溪白推开衣柜门,拿了一套她的新睡衣,侧过身来,把抽屉打开,昨天把她楼下的衣服全都拿过来了,手指点点她背让她去看,“穿哪件?”
邱婵看了一眼,转头又去搂紧他的脖子。
“没湿?”
邱婵咬他肩膀:“随便!”
仝溪白勾起一条薄面料,轻笑一句:“差点反思自己了。”
那晚最后的对话是:
“要不要我帮你?”
“明天帮我。”
“可我明天要回丹麦了。”
“睡我,还是回丹麦,你自己选。”
“……我后天回。”
-
工作日的第一天,双双迟到,邱婵因为起晚加堵车,仝溪白则是因为先送她去公司,来回折腾。
邱婵自己睡懒觉,还在埋怨别人:“为什么不叫我!”
“因为我也睡着了啊。”
其实仝溪白早就醒了,但看她睡觉特有意思。借着窗帘透出来的一点点光看她,帮她捋捋头发,忍不住亲亲脸蛋,她动了就掖一下被子,然后看着看着又睡过去了。
“你不是五点就起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五点起了?”
“我刚回国的时候你说的啊,一点睡五点起,我还好心疼呢。”
“那是一个人睡,现在不一样了。”
邱婵:“……”
到公司,迟到半小时,舒赞看到她,立马站起来迎接,然后所有员工齐刷刷起立,异口同声:“邱总好!”
邱婵吓得一趔趄,心想什么鬼?尴尬地问了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邱总早上好!”
邱婵挠挠头,干巴巴地笑着:“早上好,好好好,好好工作。”
舒赞跟着邱婵去了办公室,说:“大家还假期综合症呢,你一上来就泼冷水。”
“不是,我还纳闷呢,你们咋了?还邱总好,你不会是在学那个谁谁谁的公司,以后还想午休后带领大家跳个舞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你还能伴奏呢。”
“我不跟你贫了,不是你买机票吗?明天晚上的吧。”
“我去。”
“啊?”
舒赞露出磕到了的神秘微笑:“他好爱你。”
邱婵皱眉:“啊?难道仝溪白……”
“他超爱你。”
“不是……”
这种纯纯吃力不讨好,对自己毫无价值的事,仝溪白居然帮了?
邱婵两只手抓了抓头发,被恋爱脑震撼到了。
“就因为我去丹麦?”
“那也不全是,以后国外出差都我去,脏活累活都我干。”
邱婵叹了口气,一时哑口无言,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别让他累着了。”
“你男人虽然运气不好,但架不住实力太强,”舒赞拍拍她的肩膀,正经起来,“你放心,Ava她自己就有婚内强-奸和家暴的证据,只是她没办法提交而已。”
“祝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