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人往人脸上打!”
“你还有脸说我?”
“可恶的混蛋!”
等诸伏景光在降谷家找不到朋友想起约定这件事,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两人正在幼稚的吵架。
两人都是眼中含泪,不同的是一人捂着眼睛,一人一瘸一拐。
“你给我记好了!”
“谁要睬你啊!”
分别的时候,女孩坐上了极道的黑车,而诸伏扶着两股颤颤却不肯服输的幼驯染回了家。
自那天后,两人几乎天天会在放学路上遇见对方,见面直接找地方打架,后来甚至不知不觉打到了武馆里,就连诸伏景光也跟着学习了不少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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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很不愉快。我向来看不惯那种暗搓搓搞小事情又不敢自己出面的组织,没想到降谷那家伙竟然会去那里!怎么地!我的组织不香吗!是看不上我吗?!这个臭小子!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降谷零的面色一变,他收敛了刚刚吵架的态势,这样的他突然给我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我眼神一凌,抬手挥退手下,留下我和他在这个房间里。
小弟是用来撑场子的,再加上乌鸦那种蛮不讲理的组织,总归要防一防,但来的人是降谷,我不知不觉又相信自己的判断。
总不能小时候几年的交情还让我看错他吧?
“不就是和你的那个什么组织签订了一项合作嘛。”我将合同推给他,“从美丽国运来的枪支,你也知道最近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吧?”
“……”降谷零的表情不是很好,应该说原来不白的脸更黑了,“你的脑子里难道只想着打架吗?”
“能打架解决的不是最方便?”我白了人一眼,就看见他的黑脸更黑了。
“你以为是热血漫靠打架能解决一切的主角吗?”降谷零身体前倾,我估计要是没有桌子他肯定会过来对我指指点点。看来经过这么多年,这位优等生也学会了隐忍。
没错,当年我以为是个新晋混混的家伙结果竟然是学校的优等生!要不是在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上瞥见这个人的发言,我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打架不错的潜力不良。
“如果这么说,降谷倒是更像主角。”我摸着下巴打量他说道,刚刚争吵的人仿佛不是我,看着他眼眸中外露的情绪,我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降谷听完皱起了眉,他重新恢复坐姿,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水潭因为扔进了一枚石子所激起的水花慢慢平静下来,水面重新恢复波澜不惊。
“试探结束了?”我翘起脚尖,伸长腿,可惜因为桌子的长度没能触碰到对方。降谷的表情收敛,我与他重新对视。
“难道不是你的试探结束了?”降谷挑眉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小动作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能拿上台面的交易,被屏蔽的信号,完全封闭的包厢,充满陷阱的合同,唯一能够信任的是彼此双方。我不相信降谷看不出来问题。
哦对了,如果今天来的不是降谷,估计那个人就会被我送去沉东京湾了。
“那你还敢来。”我嘀嘀咕咕一句。
降谷零沉默了一秒,再次开口,这次他说的信息让我听了都不禁挑眉对他刮目相看。是我们帮的信息,虽然并不完全,但已经知道了七八成,而这些是我上报给上面的情报。
我干的可是合法的极道。
我砸吧下嘴,指尖敲击桌面,对面的降谷零也停下了话语。
“行了,降谷老头子。”我没好气道。当年初高中还算一条街道,但是上了大学就不在一起了,只不过偶有书信来往,听说对方最后似乎想去做警察。
做个警察怎么还做到什么组织里去了!要不是当年他坚定做警察,我早就想把人挖过来当小弟了!哪还轮得到那个狗屁组织!
“喂,那个乌鸦什么的我很不爽。”我凑上前定神看着对方,“做掉他,干不干?”
降谷似乎被我大胆的话语惊到了,他眼睛瞪圆看着我,眉头一竖,见惯了他这幅样子的我知道下一句他就打算说教了,于是我假装捂住耳朵先发制人。
“不是说笑,那家伙打算吞并我的地盘吧?这种黑吃黑把我组织当挡箭牌的作法,可没问过我同不同意。”我指指那张合同。“干这种事就要有□□的觉悟。”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纸张因为震动而弹起又落下。
“说呗,波本大人,做吗?”
“你打算怎么做?”降谷皱起的眉间一直没有放松,他可不觉得这种事情轻松,要知道如果轻松的话他也不会卧底五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了解清楚这个组织的全貌,或者说,是越了解越心惊。
“当然用极道的方式。”我扳动手指,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下战书套麻袋,干不干?”
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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