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建国惊叫,没想到对面也吓得惊叫,这下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竟然是楼上的老关。
老关看看他们手上的东西:“你们也是?”
王建国夫妻俩立刻意识到什么,啥也不顾了,把东西往周家门口一放,一边合十一边倒退,“周丫头,王叔错了,现在都还给你了,千万别跟我们计较了!”
这天夜里,整个7栋的人默契十足地错峰出行,半夜不睡觉,将东西都堆到周家门口。
第二天一早,在停尸间枯坐一夜的周妈妈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破天荒的一幕。
她原以为会有人专门围在单元楼门口说些‘自杀不能入轮回’之类的糟心话,她也准备好心里的狠劲儿,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场面,所有邻居都不上班也不上学,大冷天等在外面,一见她就迎上来,嘘寒问暖,帮忙清扫,还说她家清冷,可以每周轮流给她送饭。
“用不着!”她自然觉得有诈。
王建国妻子拉她到一边,“实话给你说吧,双双给我们都托梦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最后一点心愿怎么能辜负她呢。”
周妈妈嘴角含冷,若说一个两个回心转意她倒还信,这么一栋楼的人都上赶着帮忙,除非是中邪了。
等等,中邪?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寒冰化成泪,“双双,是你吗?”
*
另一边,李柿子第一次开出诊方,并不知道效果,只为了心里一时的气。
她写完就抛到脑后,一溜烟赶去下个地方。
上午收摊时,那几个社会青年说他们晚上要在妖秀玩。
她在门口大汉玩味的眼神里走入里面,霎时巨大的音乐像海浪似的扑过来。
几个青年就在舞池旁边的圆桌附近,女孩顶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站过去,像一滴水混进油里。
黄毛很快认出这是今天早上那个叫板的女孩,“哟,追到这儿来了。”
他们一桌多出好多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但凳子不够似的,都挨挨挤挤到一块,熊啊屁股啊胳膊啊腿啊,叠放在一起,看着就麻烦。
在李柿子环顾周围的同时,这桌的人也看了一遍她。
“良家?”有人扬眉问。
“来来来,这桌没位置,但哥哥腿上还有空位~”
老大自然知道点情况,意有所指地说:“这是个神经病。”
“哦~~~”那就意味着没什么人会帮她信她。
于是很快,一只手伸出,朝着女孩屁股而来,众人嘻嘻哈哈,几乎打个照面的功夫就确定了这个小白花女孩的命运。
却不料下一秒,那人惨叫一声,穿透这里震耳的音乐,附近所有客人都不由一凛,目光投向这边,只看到一张对于会所来说过于冷淡的脸。
那人已经抱着断掉的胳膊倒在地上,隐藏在黑暗和音乐声里,除了靠得最近的黄毛,其他人都一头雾水。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判定局势。
唰地一下,整个桌子七八个男人都陆续站起来,“找事的?”
就凭她?
“噗”,有人站得歪歪的,还朝桌子下方的男人喊,“不是吧,醉成这样?你演我呢?”
毕竟那女孩根本没使什么力,看着也没肌肉,怎么也不能是个大力士吧?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演戏。
但边上黄毛看得最清楚,在恍神的灯光下,那人的胳膊是如何从中间断开,他咽了咽口水,来不及阻挠自家兄弟,立刻回旋,“你是要上午那个包吗?马上给你!”
李柿子点头。
黄毛还来不及找,对面的兄弟就笑嘻嘻说:“那你得把我们都搞定才行~”说完还色/情地顶顶胯,示意另一层含义。
“别——”
李柿子已经点头,她看了看石板桌子,一拳下去,桌面碎裂,杯盘碗碟飞炸出去,整个扑到男人们身上。
“啊!!”女人尖叫着离开,旁边桌刚刚还伸头过来看热闹的没看到女孩被欺辱,只看到她一拳打碎石桌,顿时跳起,拉着身旁不明就里的朋友逃跑。
后面没注意到全程的,也被前方尖叫乱跑的情况带动,以为是火灾,于是急忙忙跟上。
霎时这边乱做一团。
而正对着这一情况的黄毛众人更是惊慌,他们强装镇定,终于明白地上哀嚎的家伙没在演戏,这种击碎石板的大力捶在人身上,断几根骨头都算好的。
不过他们更不敢逃,黄毛颤巍巍问,“姐,包就在这儿,钱花了,我们兄弟几个补上,咱到外面说行吗?”
李柿子没什么不敢应的,只是她这么乖的一点头,就又让酒精上头的男人有了别的想法。
有人摸出手机,准备叫人过来,人多势众,她一个人还能单挑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