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
两个孩子相差了十二岁!
明白了来龙去脉,胡村正看了看唐氏:“姜姜娘,这,你是怎样打算的?”
唐氏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了,她断然摇头:“不行,相差十二岁,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她话音刚落,那女子跳起来了:“这门亲事不能废止!”
唐氏咬了咬牙:“玉泽他娘,”
“我不是他娘!”女子打断唐氏:“我是他表姨母,他的母亲是我表姐,上月过世了。表姐过世前让我们帮她把玉泽送到亲家家中来,我可不敢违背姐姐的遗愿。”
唐氏和胡村正张口结舌,先前与胡村正说话的男子也尴尬地点头:“玉泽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的父亲两年前得了场大病去世,由寡母拉扯了两年;上月他的母亲遭遇强人,拼了命,只余一口气,都还记挂着这事,这,”
没等胡村正和唐氏说出话来,陆玉泽的表姨母已经起身:“杨里正,你亲眼看着我们夫妇将玉泽送到亲家处了,现下我和我相公完成了堂姐的遗命,这就告辞。”
陆玉泽的表姨父对胡村正和那杨里正拱了拱手,跟着妻子往门外走去。
唐氏急了:“哎,哎,你们,你们不能这样不讲理!”
陆玉泽的表姨母顿住脚步:“姚大嫂,你不认这门亲事我不怪你!毕竟是两个糊涂男人订的糊涂亲!我只是完成表姐最后的嘱托。您想废了这门亲事也成,只要我堂姐或堂姐夫同意了,我们绝无二话!”
唐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胡村正也觉这事不妥,但陆玉泽的表姨母执意要走,夫妻二人推开阻拦的唐氏,一阵风般出去了。
胡村正与唐氏面面相觑,杨里正也是连连叹气顿足,只有小儿陆玉泽不理会发生了什么事,他攀着堂屋里的桌子,踮着脚尖试图够到桌上的茶点。
片刻后,杨里正对着唐氏拱了拱手:“姚大嫂,我与玉泽的父亲是好友,当日这门亲事我也是听玉泽的父亲说起,但没想到会是这情形。”
唐氏气塞胸臆,对着陆玉泽看了一眼:“您是里正,当着您的面我得说个明白:这门亲事我不能认,请您把他带回去吧!”
杨里正叹了口气:“姚大嫂,我,我不能带他走呀!他父亲去世前也托过我,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说。”
唐氏气得浑身哆嗦,语不成声。
胡村正将她拉到一边:“姜姜娘,这事得妥当解决。我请杨里正到我家中住下好生相商,这小儿就辛苦你两日,给他些吃喝,不生病不跑丢了便好。”
他对着姚姜:“姜姜,这事急也急不来,你也劝劝你母亲。容我想个法子。”
姚姜立在角落,从头到尾没言语。
她不仅回过神来了也看懂了:孤儿陆玉泽成了亲戚要甩掉的麻烦!
正好姚家与陆家订过这门亲,陆玉泽的亲戚就把这个麻烦甩到自己家来了!还仗着死人不会说话,把孩子撂下了!
胡村正走后,姚姜关了院门把陆玉泽哄到院中玩耍,才拉了唐氏坐下:“妈妈,别生气了。”
唐氏按着胸前:“我怎能不气?你爹爹这事做得有多么糊涂呀!偏生那家也跟着糊涂!”
姚姜伸手给她顺气:“这事已经是这样了,不如等胡伯伯与杨里正相商完毕,再看怎么处置。”
姚平世糊里糊涂给女儿订了相差十二岁的娃娃亲这事,飞快就在村中传开了!
乡邻都跑来看小儿陆玉泽,连姚姜的两位婶婶都上门来看了一回,乱了一天。
唐氏起先还解说,后来气极,沉着脸把人都轰出门去,将院门一关,在家中生闷气。
姚姜却松了口气。
陆玉泽才四岁,她怎么也不可能嫁给这么个小娃娃!反倒是来个年龄相当的,才是大麻烦!
她在厨房收拾洗涮,陆玉泽忽然跑到门前来噘着小嘴指着院门:“门外有人。”
走到院门后,姚姜发现外面的确有人,只是没敲门。
她拉开院门,同村少年陈清全立在门外。
看到姚姜,陈清泉说话了:“姜姜,我有话要对你说。”
看到乡邻们远远站着指指点点,姚姜只想关门:“明天再说吧,现下我家中有事。”
陈清全:“我明日要到镇上的学馆进学去了!”
姚姜顿时羡慕了,想到自己的大学生涯,她叹了口气:“那你可要好好学呀!”
陈清泉盯了她一眼:“你跟我一起走吧!”
姚姜一个机灵,悄悄往后退开。
陈清泉语气哀怨:“以后我一月只能回来一次,只能见你一面,叫我怎么能好好进学?你跟了我去,我们天天见面,我不担心你了才能好好学。”
姚姜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陈青全与原主青梅竹马,但她没继承他们的情谊,想了想,干脆把这事往唐氏身上推:“这事还是请你去跟我妈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