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以前如何,但是现在的你和叶晚实在不是一路人,她向往的是平凡安逸的生活,而你的身份注定无法带给她安稳的生活。”
“所以这是你们离婚的原因?”
“不介意吧?”姜宇恒拿出香烟。
聂夕云伸出右手,“请便。”
“不,我和叶晚离婚是因为第三者。”
这人倒是直言不讳,话也说得轻飘飘的,仿佛叶晚才是那个有第三者的人。聂夕云想起他们其乐融融的相处,倒不像是因为第三者而离婚的。或许是叶晚拿到了令她满意的抚养费,想到这又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爽,这不爽或许来源于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的也有一颗市侩之心。
“我们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也并没有想要和她怎么样,你大可放心。”
这样的回答令姜宇恒很满意,他举起酒杯敬了聂夕云一杯。
姜宇恒笑了笑,既然得到了的他亲口承诺,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姜明夕在上海找老同学玩耍,早就将父母兄弟抛到脑后。
姜宇恒刚好在Y市有个私人行程,明宇也想去影视城看看,于是一行人第二天同聂夕云一起回了Y市。
“南星身体怎样了?”叶晚早就想询问南星的病情了,奈何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
“激素水平稳定了,只要后续没有其他排异反应,就和正常人无异。”
他说得云淡风轻,其实这中间经历的种种苦难,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此刻他神情放松,身体松弛,想来南星的病情确实在好转。
“她还恨我吗?”叶晚问得小心翼翼。
“你也知道她的情况,自从她病情稳定后就不再恨你了,她还说幸好是你替她守住姜家少夫人的名头。”
姜宇恒对着叶晚笑了笑,他深知叶晚对此很在意,不给她吃颗定心丸,她恐怕要一直在意下去。
姜明宇坐在父母亲旁,将二人的话语听在心里。觉得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既能友好离婚又能自然的问候前任的现任。他又想起自己同桌陷入的那种感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水深火热的三角恋,有点同情。
“明宇,后天你必须回学校,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这次是你爸给你求情,绝不能有下次。”
这话是说给明宇听,也是说给前夫听。那两人听到了,都理亏的低下头,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了。”
说完,一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叶晚搂着明宇,几月不见,孩子好像又长壮实了些。
聂夕云一个人坐在商务舱,思索着早前肖逸的提意。其实他并不在意是否能与肖逸合作,他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一定要曝光叶晚,他是不怕被曝光过去曾经和她的那段往事的,她作为一个素人,应该会在意的吧。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五年来,自己对异性同性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通俗来讲就是没有了爱欲。医生说他是受了应急性刺激导致的心理疾病。也得益于这种疾病,他竟然摸索到了属于自己的表演套路。
对于叶晚这个人,他当然是恨的,但是恨得有多深,自己心里也没有数。自己许久没有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烦躁过了,这比自己研究角色,读剧本记台词还要头痛万分。
他不想再继续想下去,拿出眼罩找周公去了。
凌晨三点,叶晚陪同聂夕云下了戏,二人吃了宵夜后一起回了旅馆。
叶晚在住在七层,聂夕云住在八层。但是他却同叶晚一同下了电梯,聂夕云一路把叶晚送回房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到了叶晚的手,还低声说了明天见。二人在门口分了手,各怀心事的回了自己房间。
叶晚觉得很不寻常,因为聂夕云这几个月来对自己若有似无的态度,让自己捉摸不透,让她觉得这人是不是在耍着她玩。
元旦,肖桐又约聂夕云出去吃饭,聂夕云倒是觉得无所谓,自己已经多次表示没有那方面意思,她要是继续死缠烂打就是她的问题了。
晚餐约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头盘、副菜、主菜一道接着一道,两个人却相顾无言。
聂夕云是懒得说话,养了几个月的胃终于好转,只想大快朵颐,跟肖桐一起吃饭他并不讨厌。当然,前提是她不要继续之前的话题。
肖桐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元旦是有意义的日子,当然要跟自己喜爱的人吃饭,她喜欢聂夕云,就是这么简单。
小提琴手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演奏了一首《此情可待》。舒缓的音乐娓娓道来,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以为是对方点的曲目。
此情可待吗?肖桐不知道,或许今天是最后的晚餐,听着醉人的旋律,肖桐湿了眼眶。抛开肖逸对聂夕云做的事情不谈,对方不喜欢自己就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哪还有缓刑呢?想到这,自己突然顿悟了,自己进娱乐圈仿佛也变成了此生最大的笑话。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肖桐,除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