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一片混乱,跑的跑,散的散,凌风华带着人直冲进来,守卫根本拦不住,直接来了个出其不意。
此事一传开,不少大臣连夜起来,赶往宫门口却被拦截,和上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的规模要大很多,相比起齐王来说,凌风华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谁不知道大周兵马皆被凌家掌控,一旦凌家有谋反的心思,单凭根基尚且不稳的楚鹤轩是难以应对的。
看着皇城中的景象,有大臣微微摇头,叹息道:“大周危矣。”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可楚鹤轩他们却很淡然,显然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但按照他们的做法,怕是就等着这一天。
太后惊觉不妙,不说楚鹤轩,就楚廉来说,他会坐视不理?
“你们是故意的?!从阿木进宫以来一切都是你们有意为之,彦儿不过只是一个引子,哀家就说坤宁宫好好的怎么可能突发大火,原来是陛下,为了拔除隐患,你可真是费尽心思!”
这一番话不假,楚鹤轩并不否认,当时凌陌裳也有所怀疑,她是喷了一口火,但不至于导致火势蔓延那么快,现在太后是看清了这一点,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光看清有什么用,早已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母后果然聪明。”楚鹤轩笑道,丝毫不遮掩,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即便太后现在看清都已经来不及。
“快,去通知太师,让他不要来慈宁宫!”太后随即下令,赵嬷嬷会意,才起身就被身后黑影一刀毙命,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接着,便是一道道寒芒乍现,顷刻间,太后那些人便被尽数解决。
昼渊的实力非同小可,一般杀手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见自己的人已一个不留,太后知道自己气数已尽,痛苦的闭上眼睛,像是在做极力的挣扎,然后,她睁开双眼,迅速伸手将禁卫军腰间的长剑拔出朝着自己刺去。
“铮——”一剑还未刺下,就被不远处投掷而来的石子击落,力道之大震得太后整只手直发麻,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在那里有一双冰冷的寒眸正盯着她,不给她任何自尽的机会。
“太后不必着急,此事还没结束。”
楚廉语气淡漠,透着三分薄凉,太后气数已尽,深知已无路可退,才会选择自尽,她宁可死也不要受到屈辱,可惜楚廉不给她这个机会。
“哀家都已经认输,摄政王还不肯放过,究竟想干什么?!”太后声嘶力竭,痛苦不已,她连求死都不可以吗?真是可笑至极,现在的她竟然自己的生死都做不了住。
楚廉不答,可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让太后心有余悸,她现在很担心凌风华,凌风华之所以什么都不在乎,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事瞒不住,既然如此,那不如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历史是由胜利者改写的。
“你宁死也要护他吗?”
就在这时,阿木颓然开口,他看着太后,眼里满是不甘与痛苦,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谁让自己的母亲非但不认他还要他死,既然这样,那干脆就把一切都捅出来。
“可就算死,就能把当年的那些事都遮掩住吗?母亲。”
母亲二字从阿木口中喊出来,一下子让所有人大惊失色,尤其是师鸿雪,她就像是来看戏的,完全在状况之外。
至于凌陌裳,她早就猜出了个十之八九,知道阿木和齐王的关系,自然也不可避免的猜到太后那层,再结合刚刚他们说的话,加上当时阿木行刺她,看来阿木和原主也关系匪浅。
那么大胆设想一下,也许凌风华和太后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记得当时我第一次进宫面见您,就是通过一个戏班子,只不过那一次不小心被人闯入,知道了您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也是从那时起,您不准我再进宫,也不准和父亲有任何联系,让我彻底消失,永远不得再出现……”
“你想彻底抹杀我的存在,就跟当年的梅妃一样,也难怪这次突然见到我你并非开心,而是充满了厌恶。”
“闭嘴!”知道阿木将要说什么,气得太后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即便知道是个死局,但有些事她还是不想说出来,尤其会因此影响到皇家声誉。
“既然做了还有什么不敢认的?”
阿木笑得非常癫狂,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个样,什么都不在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若非太后太过冷漠,或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比起你在意的东西,我真的什么都不算,这一年多来,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派了多少杀手来杀我,几次害得我在生死边缘徘徊,母亲,您当真就如此恨我?”
这些话字字诛心,是太后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她无奈的叹息,痛苦的闭上眼睛,“哀家刚刚是想要你的命,可以前哀家绝对没有派人杀你,至少在今天之前哀家还是想尽可能保全你的。”
“我不信!”阿木怒吼,死死的瞪着太后,咬着牙说:“除了你,还会有谁想要我的命,谁又能知道我的身份!”
“在场不就有好几个?孩子,你被骗了,中了他们的计,天下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你实在做的太过分,身为母亲,哀家又如何舍得取你的性命,不过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