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磅礴向烟归涌来。
她唯恐被火烧到,顾不上其他,只往槐序怀里钻,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槐序嘴角笑意更甚,他一手紧紧揽住烟归腰肢,将她护在怀中。
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庞,一面感叹她怎么消瘦至此,一面慢慢往下滑,从眼角一路往下,滑过唇畔,脖子,锁骨。
“你的左边锁骨下方,有一颗痣。”
他抬起手,故意在烟归胸前晃了几圈,而后落在了腹部。
指尖温热,烟归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里有一个桃形胎记。”他说完,看了看烟归惊疑不定的面色,“还要我说下去吗?”
烟归瞪着他一言不发。
槐序笑得愈发猖狂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槐序右脸庞。
“你居然扒我衣服!你这个禽兽!”
烟归不顾后果地说完,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
槐序抚了抚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嘴角抽了抽。
有些稀奇地想,这个人居然有羞耻心了,实在难得……
实在,有趣。
烟归一颗心忐忑到了极点。但愿不要死的太难看。
她等着死神的降临,但等来的是一个轻吻。
烟归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槐序的气息温热熟悉,将她紧紧包裹住。
他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到了她眉间,如蜻蜓点水般,珍重,温柔。
槐序吻完含着笑看烟归,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重重向下按了按,将她彻底纳入自己怀中,仔细感受着她的细腻柔软。
一手托着烟归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入自己胸膛。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感情讲究你情我愿。”
他垂下头,附在烟归耳边,鼻息带着融化万物的炽热,“我会知道,只是因为你我曾互诉衷肠,亲密无间,耳鬓厮磨,抵死纠缠……”
“在每个孟夏的夜里,你叫着我的名字,你说,槐序,槐序……叫得那般急,那般动情……”
烟归的耳烧得通红,像盛开的海棠花,开了一路,从脖子一直往下,一直往下。
她听不下去,挣扎着起身。
槐序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英勇无双的明华殿下了。
她在他掌中。
“小神官,你心跳得好快。”
“你的心在和我的心一齐跳动。”
“你听。”
烟归许是糊涂了,她如迷途人行走在黑夜中,但凡有一点微光,她都不舍得放过。
隔着单薄的衣衫,他们抱得那般紧,贴得那般紧。
她听见了。
槐序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凿在她的心上,如风雪夜归人,轻叩门扉。
那般暖,暖得像喝了一坛陈年美酒,整个人都暖烘烘的,陷入一场令人安心的美梦中。
果真是故人吗?
“小神官,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你身上被下了缚神咒,苍穹碧落我都没有找到你,我真的很害怕你又不见了……”
“方才在你脚踝上落的是槐荫族秘术——美人泪,凭借此印记,我就能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千年万年,只要槐序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你。”
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落进了烟归耳中。
不似作假。
槐序的手很大,一手便能覆满烟归整个腰肢,一手也能轻易拧断她的脖子。
烟归察觉到他的手游走在自己腰间,慢慢攀着背脊而上,温暖渐次传递。
他说,“成亲吧。”
“我想和你在一起,千千万万年。”
烟归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
这一刻她忽然就有点明白阿夕了。
没有万分的欣喜与憧憬,是说不出那个“好”的。
烟归压下心头苦涩,抬起头看槐序。
他的眉眼凌冽,似边塞最险峻的山峰,野性与自由在脸上铺展开来。
槐序是四月槐花,是焚体烈火,也是起伏不定的孤山。
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他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可他说,他们曾经相爱。
曾经是多久之前呢……
可是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前尘往事也早一笔勾销,不该拿到今生来销账。
槐序难得的好耐心,他的手在她腰间温柔地摩挲,又问了一遍,“小神官?”
“若我不愿呢?”
“这事,由不得你。”他的话带着不可置疑的决绝。覆在烟归腰上的那只手骤然加重力道,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烟归吃痛,急呼出声。
槐序这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