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对象了?
“没有。”蒋正祥一口否认,“谈了会告诉你。”
“没谈最好,等到大学再找也来得及。”孙红梅说,站直腰下楼去了,“不过谈了也不打紧,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蒋正祥没搭话,吃完后靠在椅子上打游戏,等楼下吃饭的人全都离开,他就把碗筷送到厨房,然后去教室。
“放学后你哥会来学校,别让他等太久。”孙红梅透过窗口吩咐道,“今天周五,别玩过头了。”
“知道。”蒋正祥摆了摆手。
学校五点就放学,蒋正祥在泳池游了十来圈,之后又在温泉里泡了许久,出来时已将近七点。
蒋正贵四点就到了学校,他把车停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电话都没给蒋正祥打,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里头看书,甚至连车载音乐都没开。
蒋正贵车库里的十几辆豪车,从未在校门口出现过,他来学校,只开手下的车。
原因很简单,蒋正祥不喜欢高调。
蒋正祥坐在后排,戴着耳麦只顾看手机,连声招呼都没跟蒋正贵打。因此从学校到市区将近半个钟头的路程,哥俩在车里没有任何交流。
蒋正贵的院子里有三栋房子,里头戒备森严,几乎没有监控死角,所有关卡都有保镖看守。
车子在正门口被拦住,蒋正贵被请了下来。这是他自己定下的铁规:不认相貌,只相信机器。
蒋正贵接受了保镖的全面搜查,并通过神经识别,最后才验证了自己的身份。他回到车厢里,探出头来:“晚上谁也不见,我要跟我弟吃饭。”
几个保镖齐声应是,恭恭敬敬地把兄弟俩迎了进去。
菜都已经做好摆在桌上,掀开盖子便能吃了。蒋正贵拍了拍蒋正祥的肩膀:“手机先收起来,吃完饭再玩。”
蒋正祥天生不爱被约束,也就没把蒋正贵的话听进去。他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片菜往嘴里送,歪着头继续看篮球比赛。
蒋正贵把餐巾放到腿上,脸色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他用刀叉从牛排上取下一块肉,细嚼慢咽的,擦干净嘴后端起酒杯啜了口。他咳了两声:
“我在国外给你找了学校,这几天把行李收拾好,可以先过去看看。”
蒋正祥头都没抬,直接蹦出来一句不去。
“主任告诉我,说你要去参加昌大的考试。”蒋正贵想不明白,“国内那没多好学校,你干嘛不念?”
蒋正祥觉得好笑:“昌大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蒋正贵没回话,刚拿起刀叉又放了回去。他点了根烟,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
“你,”他沉思了许久,弹掉烟灰,“只能念全国排名前三的学校,要么就去国外。”
“我不是你员工,别用这种吩咐的语气跟我讲话。”蒋正祥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只要我喜欢,我就是去野鸡大学,你也管不着。”
“我是你哥,我管不着,谁来管?”
“只要不是你,谁来都行。”
两人陷入尴尬的冷战,晚餐到这里也跟着结束了。其实,兄弟俩坐一起没吃过饱饭,几乎都是被对方气饱的。
这时,客厅的传话机传来正门处保镖的语音:“老板。毛进说是有急事要进来,要不要放行。”
蒋正贵摁响桌子旁的传话按钮:“家里谈什么工作,我不见他,让他赶紧走。”
客厅又传来声音:“贵哥,上次放的诱饵,确实已经钓到了好几条鱼,只是出了意外,时间紧迫,我必须要跟您见一面,商量解决的办法。”
蒋正贵起身往客厅去了,他没好气地对着传话机说:
“马上滚进来,我在台球室等你。”
毛进知道自己坏了蒋正贵的晚宴,因此未踏进台球室就已经做出了满是愧意的表情。他进到里头,合上门,见蒋正贵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抽闷烟,心里就更是发慌,楞是半句话都讲不出来。
“说事。”蒋正贵说,用下巴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最好是足够紧急,要不然,你就发条短息回去,叫你家人明年这个时候,去坟头给你烧钱。”
毛进坐定,把手机递给蒋正贵,解释道:“大学城的夜店老板,几天前找我拿了点货,结果昨天就有人死在店里,剂量下得太大,吸死的。”
蒋正贵看完信息,把手机扔到一旁,冷笑了几声:“我只是个卖货的,他没能物尽其用,出了差池,是想舔着脸叫我去给他擦屁股?”
“他知道贵哥你局里有人,要把这事压下去,也就是吃顿饭的功夫。”毛进说,“而且,报酬也是相当不错的。”
“你今儿个就是替外人跑腿来的?”蒋正贵说,紧蹙眉头,接着换了个坐姿,“为这个坏了我的晚餐?”
“他给了我十万跑腿费。”毛进如实说道,“我琢磨了几秒,想起贵哥向来照顾生意伙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