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深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做选择,这样会很容易失了自己,与其到头来抱怨自己怨恨他人,张嘴闭嘴都是后悔二字,倒不如先停下来看看,做个客观分析再决定怎么选择,反正只是多浪费点时间观察而已,这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
京畿一直这样热闹,热闹看上两日,也觉得无趣。
在房里躺了三日,她托老板娘要来买来一套纸笔,又在房中奋笔疾书了一日。
前思后想,她想她不能坐吃山空,应当有个能够维持生计的生意。
在城里转了两日,她最终将目光投向客栈的老板娘—扈大娘。
跟着师父的几年里,宋实唯可谓是一门都不精通,今天对打铁感兴趣就打两天铁,明天就撂蹶子不干了。
师父常常跳骂,“你这不听话的小猢狲,我当初就不应该看你可怜,捡了你回来,苦得为师一手打铁好技艺竟要落得个无人可传的地步!”
“捡都捡了,现在说后悔已经晚了。你就认命吧,这辈子只有我这个小猢狲给你守门了。”
“你……你赶紧照照镜子吧!脸皮厚都赶上城墙了!”
宋实唯对自己想法非常满意。
这几日下来,她也没闲着,客栈若是在装修一番,或是重新提高一下服务质量,应该是个不错的投资。
这般想着便扔下炭笔,换了件衣裳,方才推门下楼。
与人谈生意,着装得体,便成功了一半。
听完她的提议,扈大娘沉思良久,方才开口,“我托大,叫你声妹子。咱先说好,做生意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可不能到时候亏了本就来怨你姐姐我。”
扈大娘一面轻松地劝道一面递给宋实唯一碗晚间就开始煮的桂花粥。
“有钱就行,别让我饿死了就行。”
宋实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一口桂花粥下腹,瞬时填暖整个腹腔。
“好吃!”
“这可是姐姐我亲手煮得!”
扈大娘一脸得意,说起做饭的手艺,她吹嘘第三没人敢说第一。
冰天雪地里是吃不到桂花的。
十月间,扈大娘便将院里的桂花都收了起来,晒干后,添加上少许的干姜、甘草,再放点盐碾成末,找了个干净的盒子储存起来,这样才有了随时可以吃的桂花粥。
在煮好的粥上,撒上几朵桂花,提色又提香。
晚间,堂食的客人尽散,住店的也早早回了房歇息。
两人就着昏暗的光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今后店里的规划。
宋实唯负责提供初始资金以及装潢,扈大娘负责食物。每季对一次账,宋实唯以能者多拿的借口堵回了扈大娘对分收益的提议。以宋实唯拿四,扈大娘拿六结束了夜间的谈话。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各忙各的,宋实唯买下了那间带有芭蕉叶的一进小院子,里里外外折腾了一番后,拉着扈大娘住了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东边是我的,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
宋实唯给扈大娘介绍院子的情况。
两人走到走进了西边隔出的隔间,宋实唯指着厢房内新打的家具,“这是你的书房,你看看缺什么,回头叫人补上。你若是不喜,咱们在重新装一遍。”
扈大娘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抿了抿嘴,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哑,
“你…….你不必”话说到一半,又不想破坏此刻的氛围,调转话头,“……什么是室友?”
背着手打量房间的小姑娘回头,“就是一起住的朋友。”
房间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扈大娘才堪堪说了两个字,
“谢谢”
“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拉你来做室友就好。”
宋实唯背对着她摆摆手,她见过扈大娘挤在后厨旁边的小屋子,光线不好也逼仄,见这套屋子离得近又正好在找买家,索性买了下来。
两人在宅子里转了会儿,宅子不大,住两三个人正好,小而温馨。
宋实唯豪无形象地躺在院子里唯一的一张躺椅上,“银票我放在你书房的屉子里,你回头记得拿。”说完,又看向扈大娘,“大姐,我没别的亲人。你不用顾忌什么,只要让我有钱拿,别饿着我就行了。”
“这好说呀,妹妹不嫌弃姐姐粗笨就行。”
扈大娘又恢复了老板娘的劲头,搬了把木凳坐在宋实唯旁边,“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事?”
宋实唯不语,取过她别在腰间的圆扇,避开刺眼的光线,“不算有事,前两天买了小农院,这几天就搬过去,收拾好了,请你过去吃饭。”
“嫌阳光刺眼,你就往里躺躺,抢我扇子作甚?”
宋实唯缩在躺椅上,不掩笑地道,“美人之物,难得可求。”
之后几天,宋实唯找人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桂花树,又从花市里买了一些朱槿的花种,洒在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