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繁华会的主要顾客就是各联盟的执事和一些家族的低级成员,而相荣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影响力在一众人中是不可忽视的。
所以繁华会殿主完全不想因为雨泽这样一个来历不明、又没什么价值的小姑娘而得罪他。“相荣大人是繁华会的老顾客,他的为人我们都了解;而且他说的很诚恳,是真的很看中你。你为什么要推脱呢?”
“可我不了解他,不想随便跟一个陌生人建立‘买断’的关系。”雨泽试图推拒。
殿主则试图说服,摆出自己以前对雨泽的恩德:“想当初你到繁华会时,对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只说想要找一份工作。我不忍心看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到处流浪,觉得也许你可以试试,才收留了你。由陌生到熟悉,总要有个过程。”
雨泽真心想跟殿主好好沟通:“我很感谢殿主当初的收留之情,我在繁华会学到很多东西。繁华会是一个正规的营业场所,因为规则的存在,所以我并不怕会被骗。而那个相荣先生,是以私人名义跟我打交道,殿主你也只是见过他在繁华会里的样子,很难知道他的另一面是什么样的。”
殿主也有自己的结论:“你说的也没错。但我老实跟你说,经过这大半年的观察,我发现你并不适合在繁华会里讨生活,你既不会奉承,也不想引人注意。而你喜欢钻研思考和特立独行,也许跟着相荣先生,在木府联盟里,你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雨泽开始动摇了,她知道殿主说的对,她真的不适合繁华会,只是她还没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就已经要被这里给扫地出门了。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一直呆在繁华会,只能是欠账、还钱的循环;还因为她很可能挣钱的速度比不上欠账的速度,难道要一辈子都卖给繁华会了吗?
想到这个前景,雨泽不寒而栗。
在没有其他退路的情况下,雨泽只能退而求其次,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能不能这样?我欠繁华会的钱还是由我自己还,我是说以后我有钱了再还,现在先打个欠条。而跟相荣先生签约,也不签什么“买断”契约,而是签工作契约?”
“咦,你这是想跟繁华会一刀两断,也不欠相荣先生的人情,还要繁华会做你们契约的担保?”
“我可以出担保费!殿长你也知道,我孤身一人,就算这么消失了也没人知道。”
“谁不是孤身一人呢?你最不利的是没有身份,否则人们都是去天衡堡签署契约,那是最保险的......”
“殿长你帮过我第一次,也会帮我第二次的吧?我没身份的事,你是直接告诉了相荣先生?”
“那是自然。本来你这样的特殊情况,应该直接归天衡堡管。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表域长到这么大,又混到空域来的......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我们都成了担风险的人了。相荣先生在知道你没身份后,还愿意跟你签约,还说有机会会帮你弄一个身份。但这恐怕没那么容易,你也要多长个心眼。”
身份的问题虽然时不时冒出来困扰雨泽,但不知是不是受到自由民的影响,她对于每个星域公民都是元磁网上的一个节点的事,有点抵触。
有时候她会觉得,因为没有身份而不被元磁网探查到,也不是一件坏事。
其实繁华会愿意帮她担保,也是为了不把事情做的太难看,让她心甘情愿跟着相荣走。至于有多大的作用,雨泽不敢寄予太大希望。
繁华会的担保也只是明面上传递给相荣一个信号:雨泽这个人是有一定社会关系的,不至于透明到生死都没人过问。
但雨泽敢下决心就这样跟相荣走,主要还是倚仗的自己对元磁力的感知——她虽然控制不好,但非常敏感,别人对她的恶意通过元磁力透露出来时,她就能够获知并能提前做好准备。
就在雨泽离开后不久,炎浪和金熠出现在了繁华会。
炎浪虽然是天衡堡的治安官,但他这个治安官当的非常“低调”,几乎不出现在人前。
人们只是知道现任治安官是一位“巫师”,那简直就是“神秘”的代名词。所以也从不多打搅这位具有无边“法力”的治安官,只不过有时候会虔诚的去请巫师符。为了避免麻烦,炎浪一律以“元力符”打发他们,竟也渐渐传出名声——一符难求和十分神奇的名声。
而金熠来自天域,在空域露面的机会寥寥可数。所以他们来到繁华会时,根本就没人认识,随随便便就被当做普通客人招呼了。
“哎,还是空域自在啊。”金熠惬意的窝在软绵绵的锦绣堆里,长长叹了口气,“这才是人待的地方。天域太小了,走到哪里都要端出学士的架子,累死我了。”
“嗤,自作孽。”炎浪毫不同情他。
“不是我要端着,只不过走到哪里都是认识的人。学士的面子还是不能丢的嘛。”金熠强行解释了一番,见炎浪不再理会他,就使劲撩拨,“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死人样子?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