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不贷!”
飞羽军纷纷低下头去,葛河上半身微微上抬,手颤抖扬起,说道:“执金吾,切莫责怪。贼人狡猾,怨不得他们。不过,刚才撕下贼人面具,面貌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池知月疑惑不解道。
“不错。依我看,此人正是当年在梧桐街上劫囚车的贼人之一!”葛河语气突然变得坚定。
池知月更加迷惑:“陆遐征?可是,他不是早已死了么?”
葛河几乎坐起身来,咬牙切齿道:“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定是结案有误!”
池知月连忙岔开话题:“此事需详加审理,不可信口开河。”说罢,他转向飞羽军,吩咐道:“接下来,你们速速将葛大人抬往南门附近的御医坊,好生照顾。”
御医坊乃是大桢国高官及立大功之人方可使用,池知月此举,毫无疑问是要堵葛河之嘴。葛河心中也知晓,况且此时身负重伤,也就想着待伤势好转后,再与苑广寒争斗,便躺下去,沉默不语。
葛河妻子被这从天而降的灾祸吓得不轻,现在才缓过神来,抱在葛河身上大哭。
葛河安慰道:“这都是小事,不要太过在意。”
妻子泪眼盈盈道:“都被人捅成这样了,还不在意!我去御医坊里陪着你吧。”
葛河道:“这点小伤,何足挂齿。你明日尚有工作,我自有弟兄们陪着,况且御医坊的医术,你还不放心?若是担心我,明日晚些再来探望即可,不劳从早到晚陪着。对了,到时候别忘记带顿好吃的。御医坊的饭菜我可有所耳闻,听说是够难吃的,没油水,淡的很。”
妻子听到丈夫精神状态不错,还有心思插科打诨,便知晓无甚大碍,抹了抹眼泪,精神也平静下来,连忙点头道:“放心,我一定做好你最爱吃的饭菜,明日给带过去。”
葛河勉强笑笑,摸了摸妻子头顶,道别之后,便被几位飞羽军抬去了御医坊。
池知月下令道:“犯人有可能藏在附近的房屋和客栈里。一起搜查!”
飞羽军齐声回应道:“是!”
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开始逐一搜查,仔细检查每一个房间和角落。然而,一直到深夜,依然未能找到任何身上携带武器或者有血迹的可疑之人。
神树节原本应该充满欢乐和祥和,此刻却笼罩在一层沉重和紧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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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回半年前,视线转到层峦山上。
云明玕与陆遐征立于炎炎烈日下,木屋之旁,正在切磋武艺,汗水已经浸透衣裳。
云明玕迈开一步,轻巧地扭动身体,像一片树叶在微风中舞动。她动作流畅而准确,目光专注而锐利,快速向陆遐征攻来。
陆遐征屏住呼吸,凝视前方,试图捕捉到下一步动作。他的身体稍许僵硬,但浑浑然泛起斗志。
二人的动作渐渐加快,招式愈加复杂。云明玕手臂如柳枝一般舞动,一会儿轻盈拍打,一会儿迅猛劈击。陆遐征则屈膝蹲下,以更稳定的姿势进行防守,试图抵挡云明玕的攻击。
他经过云明玕特训之后,才短短数月,已然突飞猛进,不但意志力、集中力大大提高,武功也蒸蒸日上。
陆遐征一掌劈下,云明玕用双手去接,竟然虎口发麻,身体微颤。
他见她站立不稳,面色难堪,疑是自己失手误伤,急忙赶过去,握住她双手,询问道:“明玕,没有伤到你吧?”
云明玕吃了一惊,赞许道:“遐征,你可真是天赋异禀。现如今,你的功力比我已经不遑多让。倘若再依照这样的速度练至年关时,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遐征嘿嘿一笑,内心有些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全都是师傅的功劳,我什么也没做,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云明玕摇摇头,说道:“莫要如此谦虚。你现在的武功和术法,进步速度远超我想象。有朝一日,说不定你能成为整个大桢国最厉害的术法大师。”
陆遐征脑中幻想起这般情景,心里美滋滋的,如同一股暖流流过,随即玩笑道:“我倘若是大桢国第一术法大师,你便是第一术法大师的师傅,岂不更加尊贵?”
云明玕听闻,咯咯笑出声来,然后坐到树荫下,说道:“休息片刻吧。”然后,她拿起一串草绳,开始编制起草环来。
陆遐征见状,连忙抹掉额头汗水,偷偷拽起衣服闻了下是否有味道,确认无事后,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她跟前,问道:“师傅,你也来教教我如何?”
云明玕莞尔一笑,道:“你学此等手艺,又有何用?若是想要,我编给你便是。”
他说道:“那可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事事求人。待我学会了,编成送与你,岂不是聊表我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