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头发,“陛下有意封你为长公主,往后人就更多了。”
听着她撒娇般的哀嚎,褚存典笑着逗她,“我今天本来还想带你去京郊玩。但你今天没睡好,就算了吧。”
赵姮猛地抬起头瞪他,“我不困!”
见她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褚存典心里笑得更开,“那赶紧吃饭。”
赵姮的情绪来去都快。褚存典揣着坏心眼,趁她高兴时问,“我们带不带初元啊?”
“不带!”赵姮媚眼如丝,剜了他一眼。
褚存典嗤嗤笑起来,满是得逞的恣意,惹得赵姮的面色红如桃花,只一味吃饭再不理他。
京郊的桂花将要开败了,香味不再浓郁,只有偶尔清风吹过时,才能让人察觉到阵阵馥郁芳香。
夫妻俩都是好酒的人。褚存典专门预备了两罐桂花酒以作小酌。
赵姮端起酒杯细细嗅了嗅,一股醇厚浓烈的香气钻入鼻中。
“姮儿,”褚存典举杯,“到今年九月,我们已经成亲四年了。今年是我不好,错过了初六。九月十五是个赏月的好日子,我就在这个庄子里备了些小玩意儿,特地向你赔罪。”
赵姮抿嘴笑着,同他碰杯。
“还算不错,这次就饶了你。”
赵姮一到地方就知道,褚存典应该是预备了好几日。外面特意修剪的花枝、院子里布的景、小厨房的食材和美酒无一不合她的心意。
她歪头倚向他的肩膀,“存典,我老是嘴硬,其实我很满意。”
褚存典轻啄她的额头,紧紧抱住她,“你嘴软嘴硬都不要紧,只要你是对着我。”
赵姮不好意思地笑了,平时的刁蛮和骄傲也被酒与花的香所溶解。
酒气正盛,两人之间浮动的情意也愈发浓烈。
几番放纵过后,赵姮懒散地躺在他身边,听他絮絮叨叨讲今日朝堂上的事。
从跟他相识起,他的抱负、期盼就深深地吸引着赵姮。为了娶她,褚存典不惜放弃了征战的机会,留在京城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官。多少人对他们一家扶持新帝的事表示眼红艳羡,可赵姮明白,因为她,褚存典不可能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我想你亲我。”赵姮贴着他的肩膀小声说。
褚存典侧过头,吻上她的红唇。察觉他愈发动情深入,赵姮又把他推开,“只要亲,不要别的。”
她背过身去,跟褚存典拉开距离。
褚存典轻笑一声,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今天因为什么不高兴?”
“何端邈的夫人求我把她女儿救回来。”
赵姮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何端邈是个厚颜无耻的老狐狸,救了他女儿,他反倒会倒打一耙的。”
赵姮又重新钻到他怀里,“我烦他!”
褚存典看她气鼓鼓的小脸,觉得好笑,“那就不管。”
“可是我答应了,”赵姮垂头丧气的,“何夫人与我母妃有旧,我就应了。”
“府上的侍卫武功还行,但是要从千里之外带人回来恐怕还差点。你还得借我点人手。”赵姮把整个头埋起来,说话瓮声瓮气的。
“你想要多少人就调多少,”褚存典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
“但是不能白借,得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