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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逾白(2 / 3)

帝王心性易变。

赵姮的语气仿佛淬了冰一般,“臣谨记陛下教诲。”

看着面容冰冷的赵姮,赵续意识到自己的强势,不禁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皇姐,我永远都是向着你的,我不会害你。”

他低眉耷眼,声音也带着颤抖,“我一个人守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有多惶恐只有我自己知道。朝堂上那帮人也在时时刻刻寻我的错处。我身边无人可用,我别无他法只能借力打力。”

赵续痛上心头,一时竟痛哭流涕,“皇姐有了自己的家,可还会知晓我的难处?”

赵姮已经明白了他的心计,但见他诉苦,终究还是不忍心。

“陛下,臣会力行约束褚氏一族,他们绝不会是陛下的心腹之患。”

赵续形象全无,跌跌撞撞来到赵姮身边,“皇姐,我知错了。”

“皇姐答应过,绝不会弃你于不顾,”赵姮抬手为他拭泪,一时也难以割舍对这个弟弟的关爱之情,“陛下尊严不可失,皇令既出,便就罢了。”

赵续哽咽到不能出声,只能频频点头。

赵姮一早入宫,早已身心俱疲,“陛下,臣到了出宫的时候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臣再进宫来陪陛下。”

赵续无奈,总不能时时把皇姐拘在身边。

他咳了几声,清清喉咙,但声音依旧沙哑,“我等皇姐来。”

赵姮摸摸他耳边的头发,止不住地心酸。但她最终还是全了礼节,叩拜后离去。

正月初七,宣旨的使臣匆匆而至,打了褚良个措手不及。

“臣领旨谢恩。”褚良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使臣连连道喜,褚良也客套着,恭敬地将人送出门去。

目送使臣的车驾远去,褚良站在门口吹了好一会风,头脑再度清醒后才转身回去。

进了院门,褚良方才发现,何嗣音一直站在原处等他。

褚良一时竟格外脆弱,快步上前拥住她。

何嗣音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撒娇一般地说道:“好冷啊。”

褚良收起情绪,赶紧拽着何嗣音进屋。

何嗣音看着他关门关窗,犹豫着坐在塌边,绕在嘴边的话不知要不要说出口。

皇上破例加封,表面上看起来体面,但须知树大招风,最忌风头过盛。

世道对女子的约束颇多,女子只需安于家室,本不应该插言丈夫在外的事。当初许昌途行事极为张扬,凭借自己是太子亲眷,要官要权,毫不收敛。何嗣音起初还劝谏几句,见许昌途反感,渐渐也不再理会。

何嗣音默默观察着褚良,没在他脸上见到一丝喜色。

终于,她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与担心,“陛下怎会有此旨意?朝堂上的事我不甚懂,但这样未免也太扎眼了。”

褚良亦在沉思,“刚刚宣旨的大人说,一同出京的还有另一道旨意,是命爷爷卸任回京的。陛下封我,却让爷爷赋闲,存典是驸马,觉无可能重掌兵权。一边放权一边收权,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朝堂上必然众说纷纭,往后言行更要规矩谨慎。”

“爷爷老当益壮,却屡屡被召回,不过能回京修养也好。只是委屈你,还要让你和孩子跟着我跋山涉水,重回冀州就任。”褚良神色暗淡。

何嗣音摇摇头,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一家人平安,别的都不要紧。”

知晓褚良心中有数,她微微放下心来,轻笑着,“我还白得一个诰命。”

褚良对上她的眼睛,犹豫一瞬,小心翼翼地讲出自己良久以来的打算。

“我想给文逾上族谱。”他凑到何嗣音身边,顿了一下,低声说,“顺便请立世子。”

何嗣音略微一惊,“请立文逾?”

褚良头点得坚定,“你不用担心,丹书铁契荫庇子孙,哪怕我有什么不测,对孩子的护佑还是在的。”

何嗣音飞速伸手捂他的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透出蕴藉又默契的笑。

“我听你的。”何嗣音垂下眉眼,低头看着褚良的宽大粗糙的手,轻轻摩挲他的大拇指。

褚良心旌摇荡,抿唇把她的手收入怀中,“那孩子族谱上的名字就写褚逾白,小字还叫文逾。”

“褚逾白”,何嗣音默默念了两遍,认下了这个名字。

两人一同沉默着,牵着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何嗣音思维跳跃起来,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我们是不是太顺竿爬了?封了晋北侯,赏了诰命,还想立世子。”

褚良不禁失笑,附和道:“好像是有一点。”

他轻柔地亲吻何嗣音的脸颊,将思虑抛诸脑后,“今天是‘人日’,文逾不是老早就闹着要花胜,我们去给他剪几个。”

何嗣音奇奇怪怪地看着他,“那是女孩子的东西,他要你就给啊?”

“主要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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