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
身边的小厮站在床边张望一番,回应道:“的确是英参姑姑。”
话还未落,英参的声音就响起来,“公子,白大人今日有应酬,要晚些时候回府。我做了些你爱吃的,公子快用膳吧。”
白经峤不发一言,示意小厮去打发她。
英参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并不把他的怠慢放在心上。她朝着屋里问:“公子今日可是不舒服?去请郎中来瞧瞧吧。”
见他仍旧不出声,英参径直上前,查看他的脉象。
白经峤仿佛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愤然甩开她的手,“你看着白襄不在,今天就要等不及登堂入室了吗?”
“公子说的什么话,我是受你父亲嘱托来照顾你的。”英参不紧不慢地端起饭菜,细致地摆放在桌上。
白经峤注视着她的举动,冷笑一声,“英参姑姑好不要脸,就算你伺候过太后娘娘,你到底也是个奴婢,你想做白襄的继室简直是痴人说梦!”
英参看着他嘲讽的嘴脸,心中感叹,他竟完全不像他父亲的脾性。任性跋扈,痴蠢得如同无知小儿。
她故意刺激白经峤,“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白大人的正室之位,只求做个妾,让公子称我一声‘姨娘’便心满意足了。”
白经峤果然怒发冲冠,猛地揭开被子就想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果然早就跟他有了首尾,难怪太后娘娘被软禁,你却还能安然脱身!”
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小厮险些扶不住他,“看来许家获罪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了?”
英参陡然笑起来,推着他的轮椅慢慢靠近,“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质问我又有什么用呢?”
她将轮椅停在离白经峤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形。
“我自始至终都只忠于白大人一个,他要我做奴婢我就做奴婢,他要我做杀手我就做杀手,英参绝不会有怨言。许家就是大人的绊脚石,大人如今被处处掣肘,全拜许家所赐!”
英参直直盯着白经峤的眼睛,“公子不必露出这副神情。你只管做好你的富贵公子,白大人的宏图大志你不必参与,你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