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嗣音欢欢喜喜地挽住褚良,后腰传来被褚良大手摩挲的触感,她不禁娇嗔道:“你猴急什么!”
褚良本没什么旖旎的想法,被她一点,突然脸上发热。
他停下脚步,低头凑向何嗣音的脸颊。
轻轻一吻。
何嗣音还未睁眼,忽而双脚腾空,被褚良横抱在怀中。
她笑起来,手臂环上褚良的脖颈,细声道:“好想你。”
褚良也跟着笑,把她往上颠了一下,“小骗子!我在京中这几天,一颗星星也不曾见过。”
“那你别去离我太远的地方,不然不灵了。”何嗣音将头埋在褚良的颈边,“冀州可是夜夜无云,漫天繁星。”
褚良抱着她,慢慢走着,“嗣音,你答应我,不论我到哪里,你都要想着我,好吗?”
何嗣音在褚良的话中听出一丝低落。
她抬起头,查看着褚良的脸色是否有异样,不禁问道:“怀章,你怎么了?可是此行不顺吗?还是凭则他……”
“都没有!”他矢口否认,随即安慰地笑笑,继续追问道:“你答不答应我?”
若按何嗣音之前的性情,肯定不会上来就顺着他,总要逗弄几句才罢休。
只是褚良今日竟怏怏的,何嗣音伸出手指轻抚褚良的侧脸,认真回应他,“我答应你。不论何时何处,我都会想你,爱你。以繁星为证!”
说罢,她凑近问道:“满意了吗?褚大将军!”
褚良制止她乱动的行为,“小心掉下去。”
故作严肃的声音却遮掩不住他眼眸中漾出的笑意。
他不住何嗣音灼灼的目光,诚实地承认,“我满意了。”
气氛有些燥热起来,两人无形之中贴得更近。
褚良逐渐感觉热气从脸蔓延到脖颈,他将何嗣音往上颠了颠,脚步也渐渐快起来。
快要进院门之时,褚良的视线几乎全部黏在了妻子身上,而何嗣音正因他灼灼的目光而羞赧地卧在褚良的肩头。
——谁都没有发现在院中逗弄两个小孩子的百草。
“诶呀!”百草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蒙住两个孩子的眼睛,“小公子别看别看。”
手慢了一瞬。
文逾兴奋地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日夜期盼的人,“父亲!”
褚良定在原地,由着何嗣音的挣脱将她放下。
“父亲!”文逾张开了求抱的小手。
褚良脸上溢出爽朗意足的笑,他将文逾高抱至胸前,柔声道:“父亲看看文逾长肉了没有?”
“长了。”文逾稚嫩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翻了翻自己的短衣,露出软乎的小肚子。
院中几人见文逾动作可爱懵懂,俱都轻笑起来。
摇篮中的飞白旁若无人地扣弄手边的竹条,见大家都笑,自己也依样学样地咧开小嘴,“咯咯咯”跟着拍手笑起来。
百草见状,将飞白抱至夫妇两人眼前,让久未归家的褚良看个清楚。
飞白全然不明白百草的心意,见了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甚是不满,小腿儿一蹬瘪嘴哭起来。
“不哭不哭!”褚良一愣,连忙上手安抚。
不料,飞白对他的碰触更是抵触,声音高了几个度,险些哭得背过气去。
“怎么啦?”何嗣音急了,扯开褚良的手将飞白搂到怀中,“飞白不闹,母亲在呢。”
小飞白的哭声低下来,窝在母亲的怀里抽抽搭搭。
褚良一脸慌乱,见小幺儿被安抚下来,又去看手中抱着的文逾有没有被吓到。
百草有些摸不着头脑。
飞白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平素打雷下雨都不带哭的,渴了饿了自会咿咿呀呀叫,也不知小祖宗今日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竟然哭成这样。
她连忙笑着打圆场,生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二公子现在正是认人的时候,想来是侯爷的面孔生了,过几日熟悉了便不哭了。”
“不妨事。”褚良摸了摸文逾的小脸儿,复又看向何嗣音怀中的飞白,露出温和的笑容哄他。
谁知小家伙并不领情,“哼”地一声撇过头去。
文逾看了看弟弟的样子,闷声趴在父亲的肩头,小脑袋瓜儿有些不够用。
——父亲这么好,弟弟干嘛不理父亲呢?
“进屋去吧。”何嗣音对飞白的小动作一无所知,带着偏哄宠爱的口吻拱拱他的小脸,“我们进屋去!”
敦实的小飞白抱着很是压手,何嗣音坐在床边将孩子俯身放下,却遭到了飞白的极力反对。
“母亲抱不动你了,让父亲抱抱好不好?”何嗣音好言好语地跟小家伙商量。
飞白哼哼唧唧拽着她不撒手,拼命挣揣着拒绝褚良的靠近。
何嗣音哄人向来只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