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酣畅,一帘薄帐,两身汗染。
两人交颈颉颃,缠绵而卧。
褚良环住何嗣音的雪肩,扯过一床被子为她遮住。
“怀章。”何嗣音这一声婉转柔媚,细弱地如同纤纤撒娇的叫声。
她抬起头,往褚良的身上靠了又靠,直至能听到他鲜活、有力的心跳声。
“芙蓉园的那个妇人,曾是许……昌途的妾室。只是她现在跟了听潮,做了他的妻,也不算是许家人了。但我想着,总要同你说一声,若你不愿他们住在我们家中,我再另寻地方,好吗?”
褚良微阖着眼,还未从餍足的畅快中脱离出来,自然也没能从何嗣音的神色中捕捉到那一抹忐忑与不安。
“家里的事都依你。我瞧那个男人脸色差得很,请程老替他看看吧。”
何嗣音撑起身子,在褚良脸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你应当……没有生气吧。”
“气什么?”褚良一头雾水,“你背着我干坏事儿了?”
何嗣音歪头笑起来,左右一滚将被子裹在身下,娇嗔道:“哪有?”
她往褚良身边拱了拱,活像个憨态可掬的大猫。
褚良伸出手臂将她捞至身侧,只堪堪分到了一个被角,“多少床被子都不够你抢的。”
何嗣音不再说话,心中也安定下来。
你没有介意我提起许家——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