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的?若叫那褚懿发现,可会有麻烦?”
他往院中看了一圈,除了何嗣音外,便只有畏畏缩缩的灵若。
白经峤露出凶狠的神色,对着灵若威胁一番,“你若敢把今日的事说出去,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小胳膊小腿儿的,毒虫猛兽最喜欢吃了。”
灵若吓得一激灵,连忙躲到何嗣音身后,“夫人,你看他……”
何嗣音揽住灵若,轻声安慰,“别怕,我护着你。”
转身,她又看向白经峤责怪道:“牙虎儿,她是我身边的侍女,你少吓唬她。”
白经峤面上一热。
分别七载,阿音姐姐居然还会叫他的乳名。
想当初他不过十二三岁,可如今……他已经算是个大人了。
“阿音姐姐……我听你的就是了。”他磕巴起来,“是这小丫头先前非要说自己是晋北侯夫人派来的,都怪她胡说八道……”
“我没有!”灵若有了何嗣音做靠山,霎时胆大了许多,“就是夫人派我来的,你个憨货!”
白经峤仿佛听到了惊天噩耗。
“你面前的就是晋北侯夫人!”
“什么……?”白经峤耳朵嗡鸣,木木地看向眼前的何嗣音。
阿音姐姐明明嫁给了许家表哥,跟晋北侯有什么关系!
何嗣音浅浅一笑,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改嫁了。”
“嗣音!”
好巧不巧,褚良一脸紧张地出现在小院门口。
何嗣音在白经峤惊异的目光下,挽住褚良的手臂,将褚良拽至身前,笑吟吟道:“他就是我嫁的人。”
褚良一愣,本是听了下人禀报,生怕何嗣音被这个两面三刀的白家小子欺辱,不想急急赶来后却见两人如此熟稔。
“你嫁给他啦!”
白经峤突然崩溃。
“是呀。”何嗣音盈盈一笑,歪头靠向褚良肩膀,动作更显亲密。
白经峤只觉得扎眼——
在他心中皎如月光的阿音姐姐怎能跟浑身杀伐之气的褚良站在一起!
“他凭什么!”
白经峤恶狠狠地指着褚良的鼻子,俨然一副宣战的架势。
何嗣音忍住揶揄,一本正经地看向褚良,“他问你呢,你凭什么?”
褚良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惊呼,与何嗣音对视起来。
本该是剑拔弩张的场景,不知怎么,褚良竟被何嗣音眼中的亮莹莹引得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我究竟是凭着什么,才令你喜欢我。”
——是何嗣音从未见过的羞涩。
“哈~”站在一旁的灵若飞速捂住眼睛,嘻笑着从指缝中围观。
“你真是恬不知耻,阿音姐姐怎么可能喜欢你?”
白经峤瞠目结舌,大力捶击木椅的扶手,甚至在某一瞬有种可以站起身的错觉。
他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残缺,若非如此,他必得痛殴褚良一顿不可!
褚良将何嗣音挡在身后,回呛道:“怎么,莫非就你配讨嗣音喜欢?我是她的夫君,自然是她爱重之人。”
话已出口,褚良方才觉得自己意气用事,他实在不必同一个无关之人讲述房帏内事。
褚良一把牵起何嗣音的手,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要离去。
心中忿忿道,早知如此就该吩咐凭则将白经峤扔得远远的才好。
眼看着阔别已久的阿音姐姐就要被褚良带走,白经峤气愤大喊:“我与阿音姐姐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你算哪根葱,竟要抢走她?”
褚良黑了脸。
这小子在跟他抢夺爱人!
何嗣音大惊,不知白经峤怎么钻起牛角尖来,非要跟褚良一较高下不可。
她有些小慌张,连忙解释道:“我父亲与白大人是至交,故而我在幼时常去白府……玩耍。”
褚良似乎十分沮丧,拽着何嗣音就往外走去。
白经峤得意起来,向褚良炫耀起来,“我没骗你吧,我们的情谊是谁也比不了的!”
何嗣音恨不得缝上他的嘴。
两个男人斗法掐架,最后受气的却定是被卷入风波的女人。
若褚良再是个不辨是非、小心眼儿的人,自己少不了要吃苦头。
何嗣音抬眼瞧了瞧褚良的神色,显然是很在乎的样子。
“你生气啦?”她问得小心翼翼。
褚良骤然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看似严肃的褚良,实则正因他们之间的这份渊源而落寞失意。
他用力抱住何嗣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若同你青梅竹马的人是我就好了。”
说完,他又不好意思地自嘲起来,“我说胡话了。”
这番情绪来去无踪,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