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司翡拉住竹清的手,“出了事我顶着。”司翡认真的说。但问题是,竹清认为真出了事,司翡也不一定能顶的住啊。
“事已至此,明日的早课我便不去了。”
她今日的殿堂直言被抓了包,已经犯了大忌,待明日过后,交待给竹清的事情办成,料贺少执再能忍也受不住有她这个徒弟吧。
不待她喘息,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听声音司翡感到耳熟,眉心不自觉的一跳,她的视线转向声源处。
“司翡呢?司翡呢?你有本事给本公主出来。”听声音,应该是长公主前来闹事了,前世她也因她拜了贺少执为师,“单刀赴会”来她府上闹过。不过,前世她是怎么解决的呢?时间有些太过久远,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她神态倦倦,似烦扰了这些烦心事,她想速战速决,将这些喧嚣赶出去,她起身进屋前,叫竹清去准备热水。
“现在?”竹清诧异不已,“可长公主在外面······”闹事二词她没有说出口,她见司翡神情不似玩笑,竹清自也是不敢马虎,只是她在内心感慨自己主子的心态是真的好,泰然自若,是她认可的模样。
府里的下人不敢真拦司可云,毕竟是长公主,且她气势汹汹的任谁也不敢上前去碰一身刺,所以她带着她的婢子轻而易举的闯进府内。
“司翡呢?”她神色嚣张,似来兴师问罪的。
她手底下的婢子给她指了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她会意往前走去,只刚走至门前,只听哗啦一声,随后惊起一道女声。
“啊——”
一壶水冲她洒落,但也不知是不是手法问题,水将将落在她身前的空地上,未伤她分毫,洒于地上的热水,在冬日里腾起烟雾,司可云心生后怕,若这水洒到她身上会如何,怒上心头,她的眼神对上刚要关门的司翡。她的面色自若,好像刚刚只是做了间稀松平常的事,她知司可云等会会像恶犬一样撕咬上来,她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司可云果然不负她望的上前拉住门延,大声质问着司翡,“泼热水,你还真是蛇蝎心肠啊,贺少师怎么就收了你这般的徒弟?”说到此她又心有不甘起来。
司翡轻笑,眉目流转间,流露出不耐,“我在自己的府上泼水,碍着谁了?我生性就爱在门前泼水,可以除晦气,你不知道吗?“她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把司可云放在眼里。
“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还是你故意装蒜?”司可云气急,她觉得司翡就是被父皇给宠坏了,她的母亲连名分都没有,待父皇的亏欠被她消磨了,看她还豪横什么。
司翡的身量比司可云高些,她神色无畏。
笑话,她当然知道啊,长公主嘛。不过那又如何,她可是当过皇帝的人,虽然总被贺少执压上一头,但该有的体面尊贵也还是有的,她觉得就凭这副心态,她就不应该再去畏惧旁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会把谁放眼中?
司翡点头又摇头,“你是大姐还是三姐?不对,看着像是五姐。”司可云在司翡还没被认回前最瞧不起的就是五公主司又雪,因她的生母出生卑微 ,是上不得台面的侍女,说她像她无疑是在捅她的刀子。
“你,你说什么?”司可云气急,还没有人敢说自己与司又雪像,司翡是第一个,再加上她拜了贺少执为师,新仇旧恨一起算,司可云恨不能将她的脸给撕了 。
司翡话语不停,她没想给司可云喘息的时间,“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喜讯,你喜欢的贺少师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的……因为她喜欢男人。”
话毕关门,不留给司可云一丝喘息的时间,司可云被拒之门外,这是这么多年她所未经历过的礼待,她的脸都涌上了不正常的红,她这是气坏了。
“送客!”
声音透门而出,府里的下人也不能再装死,毕竟他们真正的主子是司翡。司可云不愿放弃,但她没来的及扒门叫嚣,府内的下人就上前拦截。她不想信司翡刚刚说的,她觉得这小妮子疯了。
她竟敢这么说贺少师,她疯了不成!
“送客,没听见吗?”司翡不耐,她听到司可云的声音就烦,前世也没觉得她那么讨厌啊。
“司翡,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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