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凌戈朝晓收刀过去一个眼神。
晓收手里提着沿街买来的锣鼓,哐哐两声吸引来雪园大堂内外所有人的视线,“今日光明卫指挥凌大人留宿梅官厢房,闲人避让。”
晓收又敲又喊,炮仗似的响了一路。
朱砂茫然跟在凌戈身后,“大人这是何意?”
凌戈睨她,“放你,需要理由。”
朱砂冰封的嘴角这一刻消融,笑意很浅,却很温柔,“大人把持得住吗?”
凌戈嗤笑一声,侮.辱性极强,“放心,入夜我便翻窗离开。”
朱砂倒也不介意,反而弯着眉打趣道:“可大人留在我房里一晚的事,若是让小黎知道了,大人以后怎么在小黎面前解释?”
凌戈无所畏惧,“不是一晚,是此后每天。”
他刻意把“天”字咬得重了些
浮生死后,朱砂犹如丧夫,再让她开门迎客太残忍,他能帮则帮。
沉默半晌,他后知后觉,“解释?我跟她解释这些做甚?”
朱砂但笑不语。
凌戈十分无奈,该不会这群人都以为他对将黎存在那种心思吧?
失策。
也怪他和将黎之间的感情羁绊,有些复杂。
他把将黎带回家抚养时,她是个八岁大脏兮兮都还能闻到奶味的小娃娃,送她离开侍家的时候她也才十二岁,而如今他二十有六,若是没发生那件事,孩子只怕都有两三个了……偌大的年龄鸿沟摆在面前,他怎么能对将黎有那方面的坏心思?
……除非他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