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两人的来意后,屋里一众女修互相看看,谁都不愿第一个发言。
最后还是何良率先站了起来:“圣女大人,您与娄焚晔救我们于危难之中,大家都很是感激。但我们已经离开清然宗,不想再干涉仙门中事,所以帮不到您了,二位请回吧。”
娄焚晔从怀里掏出捡到的圆球,放在桌上:“我并不奢求别的,只求能帮我将此物交于仙长,待他看到上面残存的灵力,就能明白真相。”
何良摇头:“但若我们真收下它,就代表与魔族有所往来。万一被人诬陷勾结魔族怎么办?”
娄焚晔垂眼,眼睫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那,可否谎称是你们捡到的?”
何良没再说话,坐在一旁的女修断然拒绝:“不行。”
她说:“我听说天川宗和玉成宗的人都在找你,定是你犯下罪行,逃到了这儿。本来今天不该让你进门,只是看在圣女的面子上,才勉强放你进入。其他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帮你做。”
女修们小声议论起来。娄焚晔抬眼,眸中有些慌乱:“没有,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是……”
奚禾看他一眼,说道:“那日中午发生了什么,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我为大家疗伤时,娄焚晔也在一旁。”
有人小声嘀咕着:“话是这样说,但说出去谁信啊。”
旁边有人接话:“娄焚晔也不是一直在,他不是出去过一会吗?”
“伏幽谷离那处山洞足有二十多里,一来一回,路上少说也得一柱香的功夫。更别说还要在伏幽谷杀了三位长老,再去请来瞳樱。娄焚晔出去了多久,你我都心知肚明,没人能在那点时间里做到这么多事。”
接话之人自知理亏,默默低下头,眼神闪躲开。
何良轻咳一声,接过话:“圣女不要误会,我们都真心相信娄焚晔,但奈何其他人不这么认为。既然圣女刚刚提到了瞳樱,那不如去找纤云,她得娄焚晔的帮助最多,理应回报才是。”
何良朝身边女修使了个眼色,那女修会意,解下自己的荷包递给她。
何良接过荷包,拉起奚禾的手放在她掌心:“我们并非不知恩图报,只是心有顾虑。这些银子望圣女收下,也算我们一点心意。”
奚禾眯起眼看着她,没有动作。
盯着奚禾的眼睛,何良笑了笑,语气加重了几分:“其实大家都知道,娄焚晔在被各宗派联合追捕。要是我们将他来过的消息透露出去,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但姐妹们实在不愿违背良心,就当从没有遇见过他吧。”
说完,她强硬地将荷包塞到奚禾腰间,抬头朝着屋外高声喊道:“来人,送客。”
刚才的门子进来,原来他一直在屋外等着。
他恭恭敬敬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奚禾正欲将荷包抽出甩下,被娄焚晔一把抓住手臂。回头看去,只见他轻轻摇头。
奚禾的手放了下来。
门子将他们送至门口,一句“二位慢走”,便重重关上了门。
被人半请半赶出来,宿主心中愤愤:“何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像在打发乞丐,最后还威胁咱们。”
奚禾在心里冷笑:“她们就是这个意思。”
先试探着用几两银子好言打发,若不接受,再用追捕的修士威胁。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其他人误解娄焚晔也就算了,她们可全都知道真相。”宿主甩下书不干,“这任务做得真气人。”
她气鼓鼓去看七情值,猛烈上涨的数值瞬间让怒气消解不少:“嘿嘿,最近娄焚晔情绪波动还蛮大的嘛,你看看,简直涨得飞快。”
奚禾刚瞥了眼,就听得身旁娄焚晔轻叹一声:“唉,可惜她们也不愿意帮我。姐姐,这条路行不通,我们去找别的办法吧。”
还去?奚禾不太理解,一个魔尊为何老想着自证清白。依今日所见,就算他们真拿出证据,也会有人以各种理由否认。
“魔尊”二字,就是他的罪证。
娄焚晔仿佛丝毫没被刚才的插曲影响,温良眼神中看不出失望或怒意,一如既往地平静。
“既然没有证人,那就只能揪出真正的凶手了。姐姐,我们去找沐濡吧。”
他语气轻快,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这次,奚禾没有立即答应。
“沐濡修为远在你之上,就算找到了,也无法逼迫他主动承认,反而会有被他所伤的风险。”
她说:“娄焚晔,你有没有想过,秋览或许不是找不到沐濡,而是根本不想找。”
娄焚晔怔住:“姐姐这是何意?”
“丁自的蛊虫能追踪到你,应该也能追踪到沐濡。你之前说过,你与沐濡二人血脉相近,灵力也十分相似。”
“确实有道理。”娄焚晔若有所思,“血中异香是做不得假的,就算沐濡再厉害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