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掩饰。”
他巴巴地抬眼:“姐姐是想让我去找秋览帮忙?”
“并不。我原来误以为秋览想找回沐濡,让他与你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但如今看来,他始终对沐濡的能力有所忌惮,担心除掉你,自己也无法压制住他。秋览身为魔族中实力最强者,尚且不想与沐濡对上,凭我们两个,又怎是他对手?”
“唔。”娄焚晔沉思一会,“沐濡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生父,或许会对我手下留情。”
奚禾摇头:“这件事与找人替你作证不同,只能赌上一次。我不愿你涉险。”
娄焚晔并不知道,他这个生父不但不会顾念父子之情,反而初次见面就会对他痛下杀手。
听奚禾这么说,娄焚晔不再坚持:“姐姐说的话总有道理。不过不找沐濡,我们又能去哪?”
奚禾看向身后,何家的朱漆大门颜色鲜艳如新,两侧栽种的细竹郁郁葱葱,一派娴静淡雅模样。
她回身:“先离开这里,度城不安全了。”
借着两个香得熏人的大香囊遮掩,二人在度城中待了半日,不曾有追兵赶来。
为了走得快些,奚禾在城郊买了匹良马,身上所携银两瞬间少了大半。
娄焚晔架上马鞍,摸着马儿被喂养得还算光滑的毛皮,语气低落:“唉,要是我早年刻苦修行,练得御剑之术就好了,出城后还能带着姐姐去其他地方游玩。”
他哀叹的语气实在有趣,奚禾不禁笑道:“御剑术哪是所有修士都能学的?即使学会,用起来也有诸多限制。”
娄焚晔想想:“也是。”他拍拍马儿脊背,“我这种资质,就算有幸习得,估计也练不好,倒还不如骑马快。”
御剑,不算仙门中最难的功法,但能习得者寥寥无几。原因无他,功法考验的不仅是天赋,更是修士的财力。
想要修习御剑术,首要之事便是找到一把与自己相性契合的宝剑,将其日夜带在身旁,让周身灵力浸染宝剑,激发起宝剑的灵性。
而这一步,从古至今不知难倒了多少修士。
宝剑难得。市面上能购到的剑多是凡兵俗铁,用来练习普通剑法尚可,御剑这种需要与剑心意相通的功法绝无可能。能用来修习的,基本全是世代传承的宝剑。
这种剑难以流通。藏有宝剑的家族,要么将剑传给族中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子弟,要么为了得到仙门庇护,会将剑送给仙门大能。最不济的,也是把剑拿到有名的剑阁卖掉,价高者得。
无论哪种途径,都与娄焚晔无关。
他一无背靠的家族,二无足够的银钱,修为在同辈之中更是垫底,除了天降大运,完全没有修炼的可能。
符箓昂贵,法器难得,又没有御剑飞行的能力,即便身为修士,去往别的地方也还得靠两条腿。好在仙门为尽量避免由嫉妒产生的纠纷,特意颁布了一项规矩。
除特殊情况外,未经允许,不得私自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