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昔日被我们正道群盟打得溃不成军,如今竟还敢出现,”又一个声音咬牙切齿,“敢害我门人性命,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还在真情实感唾骂魔宫妖人,却听上方传来一凉凉的声音:“你们的问题我已经解答,每人诚惠一千两,概不赊账。”
他被打断话头,也不好再说,只能爽快掏出银票。
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侍从,手捧着银盘接过银票,不一会儿这人就走到了徐琦面前。
徐琦看看他,又看看高坐上的人,指着林玠道:“我与他同属一门派,可否只算一人的价钱。”
高坐上的男子声音中仍有笑意,话中意思却不太友好:“我这里,只有死人和畜生不算作人,你要当哪个,我都可以成全你。”
徐琦这种游历江湖全靠腿的人,虽然对外宣称磨砺意志,但实则是因为她身上一份特别的气质——不仅穷且抠。
她沉思了会儿说道:“武林大会即将到来,此等大会,魔宫若想让正道受挫,定然不会错过,到那时候,你这消息就不值钱了,你这是提前把没用的消息卖了高价。”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男子的用心,男子不由得失笑。
徐琦为了融入这销魂窟,特意穿了身素雅的淡白色锦衣,素色裙摆下嵌着层层银丝,暗沉的灯光也挡不住那流转的波光。
更遑论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得出的不通俗物的大小姐,没想一开口就这么实在。
他不免失笑,惋惜道:“姑娘,你若是我属下,我可是会省心很多。”
只是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惜你不是,那你割了耳朵,我就全当你没听过了,可好?”他声音温柔,说出来的不像是威胁,更像是谆谆教诲。
她不答,转过头对着林玠一字一句道:“师兄,我不想被割耳朵。”
她目光真诚地望着林玠,眼里直直透露出二字——没钱。
林玠总觉得自己像是送上门来给钱的,看来有时候老人家说话还是很对的,做人还是得有点耐心,他只能自认倒霉摸出了两人份的银票。
二人如同来时一样被带出房门,带路之人不知道带着他们怎么弯弯绕绕,再重见天日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门派门口。
“这白玉京果真名不虚传,从我们进去到离开,都未曾问过我们身份姓名,却能帮我们解决疑问,怪不得这江湖会有它的一席之地。”
林玠憋了许久,等到出来,忍不住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你怎么笃定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徐琦对那男人的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但去白玉京的那些人和她一样的遭遇,似乎能够佐证那男人的话。
林玠很是想得开地拍拍她的肩膀道:“等到了武林大会,是真是假到时候一看便知,好歹是白玉京楼主,不至于骗我们这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