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蹙起,看着蝶夫人远去的身影,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她冷冷扫视着怀玉:“我们一起动手,本来可以留下她的。”
“她不是乾门的人,”怀玉低垂着眉目,朦朦胧胧的月色下,那张脸更如皎皎明月,出尘脱俗。
以柳像是被他的话逗得笑出了声:“怀玉啊怀玉,我早就让你放弃无用的心软了,你这辈子也就败在这心软上了。”
她一甩袖子,带走一阵泠冽的寒风,走过怀玉身边时说道:“你早晚会后悔的。”
“明日的好戏,你只看着便是,可别蠢到去做戏台上的人,”她冷冷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船舱中。
只留下怀玉一人留在船头,仿若一尊无悲无喜的木偶,他望向波涛的江面。
他的兄长就长眠在这江中,或许化作了江中的一尾鱼,一粒石,一棵草,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变得卑劣不堪。
“是我堕了修家的名声,”他静静地说道,“可是阿兄,我不会连累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