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他们的爱——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无需说,他们都明白。
……
赤峡城内,自从摩诃教覆灭,并未变得萧条没落,相反三教九流的人汇聚于此处,情况愈加复杂。
清波涤荡过后,污秽不会被除尽,反而在隐秘之地处处藏污纳垢。
宽坦大道上,传来呜呜的幽怨笛声,朵朵曼陀罗花凭空落下,走在路上的人猝不及防地被砸中,抬起头来,却惊讶地看见一座琳琅精绣的坐轿被人抬着缓缓走来,轿边跟着一个被银色面具遮住半张脸的男子,轿后跟着一群人,他们手捧着精巧的灯,脚步一致,看起来人数众多,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足以看出这群人武功都不低。
风掀起轿子的珠帘,轿内的人惊鸿一现,露出个女子的身影,她遍体璎珞华光溢彩,额角胎记仿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花,似是下一刻就要舒展开美丽的身姿。
她脸上被红纱半掩着,只露出一双美目,垂眸时,恍若神座之上的仙人玉像,冰冷淡漠又自有一种人世难寻的神性。
仙容佚貌,难以笔墨描绘,众人见她,只能生出深深的膜拜之情,不敢有半分僭越。
街上人来人往,可奇异地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唯恐惊扰这位天上人。
等那珠帘落下,众人才敢喘息,表面都是波澜不惊,心里却纷纷猜测起了这轿中人是谁,可谁也没胆子上前去问。
等一行人走远后,身后才响起了窃窃私语,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面露恐惧,还有人却是神色虔诚。
"是神女瑶姬,她回来了,"人群中爆发出一声高喊,如同晴天霹雳响彻在空中,惊起一阵喧嚣。
摩诃教的神女瑶姬,曾经在赤峡的人,谁人不识,难道那尊玉像真得成了活生生的人,走下了神坛?
"你已经放出我要找东君的消息了吗?"徐琦转头看向轿外的叶致淮。
叶致淮面具下的脸勾出一个尽在掌握之中的笑:"不用等到明日,大街小巷估计就该传遍了。"
他直视着前方,做出护卫的模样,嘴上却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找到东君,你用不着这么高调吧。"
"我哪有什么目的,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不是吗?"徐琦狡黠地看着叶致淮,那双眼睛里俱是笑意,她从珠帘中探出头来,趴在轿子木栏上,少女的嗓音如浸了蜜似的甜腻,她撒娇般地说道:"还得谢谢我们叶楼主,才能圆了我的愿望,让我这么威风呀。"
叶致淮耸了耸肩,若有所思地摸着手中的玉笛说道:"小骗子,满嘴的甜言蜜语,就会胡说八道,你不会以为我吃这套吧?"
他嘴上这样说着,面具之下的嘴角却忍不住一点点勾起,他轻轻点了点徐琦的额头说道:"快进去,让人看见你这幅样子,刚才可就白演了。"
"知道啦,"徐琦朝他眨眨眼,才缩了回去,她敛去了笑容,高深莫测的神色彻底被掩藏在珠帘之后,清澈的嗓音明明绵软甜蜜,可话中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致淮,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摩诃余孽跪下来求我。"
"我很期待,"叶致淮眼神微动,他没有追问下去,可既然她要做,那他就陪她。
他们一路来到摩诃教的旧址,如今这里只剩下断壁残垣,但也看得出摩诃教曾经的辉煌和不可一世,徐琦的目光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塔,那里困住了她很久,信徒对着它顶礼膜拜,曾经所有人都觉得它高不可攀,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座破塔罢了。
她收回了目光,对着叶致淮说道:"先让大家在这里休整一下吧。"
众人虽是歇下,仍旧警惕地围着轿子,目光如炬看向周围,随时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她还在轿中,蓦地身子一轻,被叶致淮抱起,她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有些羞怒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做什么?"
“私下就可以了吗?”叶致淮笑得风流肆意,笑容中难得露出少年人的坏心眼来。
叶致淮抱着她,往塔上飞去,徐徐清风从耳边吹过,凌乱的发丝被风吹起,迷乱了她的双眼,她在这份安谧中,看到叶致淮发后的束带随风飘荡,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双眼,她伸手抓住叶致淮的发带,口中说道:"叶致淮,发带飘到我眼睛上来了。"
徐琦说完,蓦地一愣,好像很多年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叶致淮,你发带扫得我眼睛好痒啊。"
"那你不会伸手抓住它么,笨蛋,没看见我两只手都抱着你呢。"
"说谁是笨蛋呢,"女孩狠狠揪住他的发带,脸上有些恼意。
"小心我把你摔下去了,"男孩装模作样地喊着疼,手却始终牢牢抱住了她。
"你才不会呢,"女孩说着,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将发带轻轻巧巧地缠绕在指尖,笃定地说道。
叶致淮一个借力,进入塔内,他低头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