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为人所制，这世上只有一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臣服，而此刻这个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他抱在怀中。
“小玉。”
“嗯？”徐琦久久没等到他的回答，再次望向了他，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响起，"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徐琦含着水雾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的迟疑，她抬头执着地望着叶致淮："我可以等你想起来。"
眼前的人比朝霞更绚丽热烈，他看着这样的目光，几乎要迷失其中，他整个人在现实与虚幻中挣扎，唯恐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他半晌才迷茫地问道："那要等多久？"
徐琦坚定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叶致淮喃喃重复着徐琦的话，生涩地在脸上扯出了一个笑："我想，我应该不会要你等那么久的。"
他的手从她的眉心抚至鼻尖，感受着手下柔软的触感，最后在她的唇上缓缓停下。
"小玉，我不记得你的样子，也忘记了你的声音，明明我们才相识不久，可我有种好像已经爱了你很久的感觉，你明白吗？"
他氤氲的双眸中爱欲交织，徐琦放任自己在这眼神中溺毙，轻声回道："我明白。"
徐琦静静靠在他怀中，闭上了双眼，露出安心的笑容，她的护法，终于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
温予站在黑暗里，仰头望着万法通明阁的木匾，她伫立在这里不知有了多久，阁内却毫无动静。
"阁主，温姨来了，"小叶子对着暗处的人说道。
"我知道，"阁主说着知道，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不过一墙之隔，可不论是温予还是阁主，都没有往前迈出一步的打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鬼主和郁姜的死都有古怪，鬼主棺内的不化玉，是你放的吧？"温予站在门口说着，她似乎也不关心阁主能不能听见。
她嗤笑了声："兰亭，你何必什么都瞒着我，把我当傻子，很有意思么？"
她面容平静，手下捏着伞的手却爆出了青筋："能够杀死鬼主的，镜花水月又有几人，更何况还是一剑毙命，你若还当我是你同门，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空气中风声呜呜作响，兰亭的声音却始终未曾响起，温予苍白的面孔上渐渐染上更为浓重的倦意，她自嘲似地笑了声，手中抓紧了纸伞："在镜花水月这么多年，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这场梦，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醒了。"
"兰亭，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答案的。"
她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她离去后不久，空气中传来兰亭的幽幽叹息声。
温予执伞往六道殿走去，她对这里很熟悉，应该说没人会比她更熟悉这里了，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鬼主的住处，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别的，她来到了此处，却迟迟没有进去。
叶致淮已经离开，徐琦听过他连日来经历的事后，让他还是按兵不动，继续伪装成莫连山行事。
听到门外有动静，还当叶致淮去而复返，打开房门后，站着的却是温予。
"你来找我？"徐琦挑眉看她，见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也起了探究的心思。
温予的目光掠过她，望向房内，良久才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出镜花水月的办法？"
徐琦眼神凌厉地望向她："你不是说，谁也离不开镜花水月的吗？"
"除非河水倒流，山川颠覆，否则谁也离不开这里，"温予笑容嘲讽，"可那又如何，只要下得了狠心，没什么事做不成的。"
她放下纸伞，往里望了眼，又朝着徐琦示意："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徐琦收敛了神色，侧过身去，看她从身边走过后，才关上房门。
温予不见外地在桌边坐下，徐琦为她倒上一杯茶水，也在她身边坐下。
温予轻抿了口茶水才说道："我要你帮我查鬼主和郁姜的死因。"
徐琦听见这话，并不觉意外，她笑着饮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右手轻轻摩挲着茶杯，感受着手下冰冷的触感，忽然抬眸看向了温予。
"温姐姐，其实我刚刚才知道一件事，你想听听吗？"
温予不知道徐琦在卖什么关子，可她现在已经坐在了这里，听听也无妨，她点点头看向徐琦："说说看。"
徐琦嘴角噙着一丝笑："我才知道鬼冢是由六道轮回阵构成，如同一个巨大的罗盘，随时可能会改变入口，六道之中，想入哪道可是全凭运气的，一旦深入，很有可能会迷失其中。"
"你想说什么？"温予直直盯着徐琦，一股偌大的压迫感朝着徐琦袭去。
徐琦轻笑了声，她起身站到温予身后，俯下身子在温予耳边说道："我真得很好奇，温姐姐你是用什么法子从畜牲道中走出，找到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