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他点头满意道,“既都到齐了,那便走吧。”
沈乐嫣连忙偷偷抓住沈含月袖摆,“三姐姐,我和你乘一辆马车吧。”
四房夫妻今日都不在,沈乐嫣只能和沈含月共乘。
沈含月对此并没什么所谓,面上端出个笑道,“那是自然,怀朗,我们也走吧。”
秋妙淑僵在原地,看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散了。
她只觉天旋地转,站不住要倒了。
她不由得抓紧身边闫妈妈的手喃喃,“妈妈,我从来就觉得定郎没有爱过我。你说,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可他又为何还说要将我扶正?我只是个妾室…”
闫妈妈也觉沈定态度微妙,可此刻她还是要先稳住秋妙淑心神,“老爷心中自然是有您的,这么些年,三房中这些事件件都由您做主。不过是舅老爷回京,这才…”
沈含月不知秋妙淑是如何被劝回她的云瑶院的,不过想也知道,定不会是什么好脸色。
沈乐嫣有些兴奋地不住掀开帷幔向外瞧,“听闻圣上要借着此次中秋宴接见属国使臣,这些日子街上来了好多外邦人。”
沈含月漫不经心地向窗外看了一眼,天门街是上京主道,从来都繁华鼎盛。
沈怀朗闻言兴致勃勃凑上前跟着看热闹,“果真如此,好些人的眼睛都同我们长得不一样。”
沈含月此刻有种带了两个孩子出门的心累,她叹了口气,“小心,离车轩远些。”
车马正行,今日人群又摩肩接踵,若是磕了碰了那就不好了。
沈怀朗最听沈含月的话,姐姐的话一传到耳朵里,身子立时就坐了回去,“那我与阿姐说说话。”
沈乐嫣当即也撇下帷帐坐过来,“今日中秋宴定然有意思极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天门街这么多人。”
沈含月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想笑,“今日宴上不止后宫嫔妃、王公贵族,我听闻突厥特勤也会带人前来议和。附属国也定然会到。”
圣上定然要借此机会,一展兖朝风仪。
沈怀朗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沈含月欲言又止。
他刚要开口,此时马车却忽地停了,外头骤然喧闹起来。
吴为颇有些苦恼地试图扶起那车夫,“老伯,真是对不住了。您这是哪家府上的,也要去赴宴?”
白术将帏幔撩开一小条缝,有些心急道,“姑娘,您没事吧?”
沈含月安抚她道,“我没事。”
白术这才放下心来,去前面瞧瞧看是怎么回事。
随行的小厮没等车夫答话便大声接道,“我们是颍川县伯府的,车上还坐着两位姑娘。你又是哪家府上的?何故冲撞我家马车?”
吴为没想到自己这手一抖,抖上了个县伯府。
虽说没有他家官大,但车上好歹还坐了两位小娘子,惊扰了姑娘家,实是他们的不是。
吴为当即觉得有些不妙,小声喊他家将军,“大将军,将军?国公爷?”
凌玉朔在车内看看自己祖父,凌老国公眼皮都没抬一下,屁股坐得极稳。
凌玉朔心下无奈,他知晓自己这祖父定是心中又有什么主意了。
老国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凌玉朔便掀开帷幔下车去告个罪。
白术还是要稳重些,并未把话说得太重,“今日能在此遇上,想来两府都是要去赴宴,在此处碰上也是缘分。车虽碰了,可好在人都没事。中秋宴迟了不雅,何况县伯府的车架怕是都走远了,可否让我们先行?不好叫家中长辈先等着的。”
凌玉朔在一旁默默听了。
这婢子行事稳妥知礼,占理却不咄咄逼人,想来车中主人家也不会太差。
凌玉朔走近拱手,“此事是我们不妥,武将多骑马出行,赴宴却须按制驾车。天门街今日车架排得一眼望不到头,也是有些心急了。望县伯府见谅。”
凌玉朔刚下车时,凌老国公便趴到车门边,仔仔细细地观察外面的动静。
他年纪虽大,可还耳聪目明得很。
车上有县伯府中的小娘子他听得真真儿的,这简直就是天赐给他这孙子的姻缘!
沈含月听着外边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不过既然人家车上的都下来告罪了,没得他们这边不来个人说话的道理。
沈含月并未下车,只撩开了点帷幔稍稍扬声,“车架碰了是常有的事,公子不必挂怀。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两辆车停在这,后面的都没法走了。”
此话说得不假,今日驾车的人家格外地多,他们两家在这耽搁这么一会儿,后头已经有车架打发小厮来问了。
凌玉朔并未看清车上姑娘的模样,众目睽睽之下确实也要避嫌。
他主动让到一边,“这是自然,请县伯府先行。”
这边车夫刚刚架上马,却好巧不巧地正吹来了阵风,帷帐半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