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处就是两人说话都随意了许多。
虽然代郡的谈话两人没能达成统一意见,但溟鱼意识到了一件事。
就是她已经离开皇宫了,有些事没必要再拘谨着自己,而且现在郁桐安把她留下,也意味着在一定限度内,郁家都会无条件保她,否则被人发现郁家包庇罪犯,麻烦更大的是郁家。
郁桐安夜没有否认她调查了,笑了笑,准备继续看书。
“郁桐安,你别查我了,没有意义的。”
德文帝当权时,将自己是巫祝的痕迹摸得干干净净的;二是就算郁桐安查出了什么,溟鱼也不会出手帮忙的,京城就是个旋涡,一旦靠近了,就很难完完整整地出来。
“那你当天去皇宫做了什么。”
说的是德文帝驾崩那天。
溟鱼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了纸和笔,不想跟郁桐安说话。
“写什么?”
“写郁大公子不听人说话。”
郁桐安觉得有些好笑,好奇地请教:“史官不是要公正的吗?这话怎么感觉像是个人评判?”
“你也会说那是史官,在下只是一位带有冤屈的平民百姓而已。”溟鱼随意地写写画画,敷衍道。
这路途颠簸也没必要将郁公子写得漂亮。
……
环州城第一印象就是热闹。
进入环州城时已然是晚上了,溟鱼好奇地挑起帘子一角,行人谈话行街,商贩叫市声不绝于耳。
“热闹吧,这可是京城没有的景象。”郁桐安的声音在溟鱼耳边响起,溟鱼放下帘子看去,回到熟悉的环境,家就在不远处,郁桐安看起来很放松。
这的确是京城少见的景象,京城有严格的禁宵时间,看来这里比较宽松。
“你会喜欢这里的。”
溟鱼不置可否。
稍微远离喧哗,车队在一座府邸停了下来,宣布结束了这趟旅途。
郁桐安坐在里面,溟鱼就率先下了马车。
“哥哥!”
一个被包裹的鼓鼓囊囊地大团子冲了过来,溟鱼闪退不及,被直直撞得后退了一步。
团子抬起脸,粉雕玉琢的,六七岁的模样,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桐芯,撞到人还不道歉。”郁桐安从马车下来,说着责备的话,却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舍妹让姑娘见笑了。”
郁桐芯乖乖地后退了两步,欠身给溟鱼道歉,只是穿的太多,腿弯得十分艰难。
“没事,是我没有注意到。”溟鱼后退了两步,方便两兄妹交流。
见这事掀篇了,郁桐芯又重新高兴起来,凑到郁桐安身边。
“哥,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去了好久。爷爷和母亲都在厅堂等你呢。”
郁桐安轻笑,摸了摸郁桐芯的头。
“哥哥这也没去这么久吧?”
“我可是算着呢,母亲说将近三个月了。”
郁桐安示意了下其他人将马车上东西收拾好,带着郁桐芯往门口走,小心这个大团子滑倒。
“母亲说?那还叫你算着?小贪吃鬼恐怕不记得哥哥了。”郁桐安无情地戳穿了她。
“哪有。”但是郁桐芯眼睛溜溜,往后看,转移了话题,“那位姐姐是谁啊?”
郁桐安顿了一下,意识到溟鱼还呆在原地,回头看向溟鱼。
溟鱼带着面纱站在原地,等待木棉和雪柳将自己领走。
她还是很会看脸色的,现在她不适合大张旗鼓的作为客人到郁家,而且他们一家团聚,自己去只会从郁桐安试探变成一家子试探,想想就吃不下饭。
看到郁桐安回头,溟鱼有点好奇对方怎么给自己身份定位。
“这是你的住家夫子,哥哥特意给你找的。”
郁桐芯僵住,愉快的心情全然消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郁桐安全然不理郁桐芯表情的变化,轻轻推了下郁桐芯的肩膀,提醒催促道:“还不打招呼?”
“夫子好。”
语气都是往下掉的。
溟鱼被郁桐芯逗乐了,全然冲淡了因为郁桐安突兀地多了个学生的惊讶,带着些许调笑地跟这位新出炉的学生问好。
“你好,请多多关照。”
……
跟着木棉在郁家院子里行走,不得不感叹郁家还真是有钱,虽然商人身份低,但是这实打实地过的比当官的好。
不过溟鱼有些出神,回想着郁桐安和郁桐芯两兄妹的对话。
离家近三个月?
这个时间有些微妙,溟鱼出逃后被救养伤加上来环州路上花费的时间大概是俩个月,而宫变事发前一个月……
是在外的三皇子病逝的消息传来。
但商人本来就四处奔走,也有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