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神明的指引,从苏楼郡赶来就是为了解决干旱问题。”
虽然有些累,溟鱼依旧动作利落地收起了剑,声音敞亮。
“感激神明吧。”
围观的群众纷纷合上双手,嘴上念念有词。
“谢谢老天爷,这下这不用担心今年秋收了。”
“老天爷保佑我一家平安。”
一人大声问道:“巫祝大人,难道说你就是那位神使吗?”
溟鱼看向那人,那人满眼放光地看着溟鱼。
“我不知道什么神使。”
“听说南方有位神使,我听说就是从苏楼郡来的。”像是怕溟鱼搞不清楚,那人急忙地补充道,“还说苏楼郡的人得瘟是因为听信了谗言。”
“我的确从苏楼郡出来,也对他们转达过神明的旨意,但我的的确确不是什么神使,我只是个传话的。”
最后一句溟鱼是真心的,她真的不是,所以别传这个羞耻的称号了。
那人往期走了两步,显得十分迫切,伍丕稍微地挡在溟鱼身前,防止那人直接扑过来,但那人只是看了眼伍丕,依旧热切地看着溟鱼。
“那神明的旨意也能说给我们听吗?”
溟鱼感觉到周边的百姓渐渐安静下来,视线都放在溟鱼身上。
“歹人谋害正位,切勿胡乱听从、轻信,注意辨别。”
说完溟鱼往外走去,百姓默默地让开了条路。
“神使大人……”
那人只见那位传闻中的神使大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身,只是侧过头来,雨滴打湿了部分发丝,顺着额头渗入面纱当中消失不见。
“叫我本名谷北即可。”
他感觉自己心跳如鼓,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声音变得清缓慢。
“那谷北大人接下来要去哪呢?”
“我?”面纱下的谷北似乎笑了下,眉眼变得弯弯,“我当然是继续自己的旅途了。”
说完,谷北不再停留,继续向前迈进,声音也逐渐远离。
“大家都别淋雨了,快回去吧。”
谷北已经离开,他被同伴叫住才惊醒过来,慌张地跟随着同伴往家的方向走,回头看了眼已经熄灭的火堆。
入春了,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
甩开跟随的百姓,溟鱼一行人回到了住所换衣服,等溟鱼换好衣服出来,郁桐安他们已经在正厅等待了。
接近的时候,溟鱼明显感觉到伍仁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混杂着些不敢相信和佩服。
“怎么?”
伍仁迟疑了一秒,还是坦白地说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混子骗公子保护你。”
“……”溟鱼觉得这个误会有点无从谈起,“那我谢谢你保护我了。”
伍仁愣了一下,有些呆地回答道:“不客气。”
溟鱼有些无力,转而问向郁桐安:“…他是怎么当上你护卫的?”
她以为在郁桐安这狐狸身边呆着的人都应该挺精明的。
郁桐安言简意赅:“他挺能打的。”
伍丕也默默地点点头。
溟鱼深吸了口气,抛开这些有的没的。
“现在该办的事已经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等皇上反应过来之前,他们率先离开是最安全的做法。
“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郁桐安话语刚落,身边的人也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溟鱼打断了他们。
“我建议我们分两路走。”
“为什么?怎么突然就要分开走。”郁桐安皱起了眉,开始思考刚刚是有什么异常现象,他们是被盯上了吗?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一起走,要是真发生意外,你觉得你郁家大公子的身份能在这里行得通?现在这个身份被发现只会拖累你郁家。”
“那就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郁桐安眉头松开,放松了些,但依旧不同意溟鱼的提议。
“我还以为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现在赶紧离开这个安王的封地就可以了,我不太放心让你独自走,你现在巫祝这个身份太亮眼了。”
溟鱼明白现在她出去很容易被百姓发现,但就是这个原因郁桐安更不适合跟她呆在一起。
按照谷木星的推算来做最坏的打算,她要是死了也不应该跟郁桐安死在一起。
或许是看溟鱼的神情有些不太对,郁桐安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命盘说我在宛勇会有危险。”
“命盘?你是从哪里的命盘知道的?”郁桐安站了起来,逼近了溟鱼,“那我们不更应该团结人手,尽快离开吗?”
溟鱼没有闪躲,直视着郁桐安,只是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