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受伤晕倒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否则靠谷木星一人很难将重伤的溟鱼带回去。
溟鱼思索了会,还是前往郑将军那最快,她已经消失了将近一个月了,怕不是葬礼都办完了。
哦,对了,她是死刑犯,没有葬礼,只有乱葬岗。
问题是她怎么能够联系到郁桐安或者三皇子呢?
“诶,你听说了没有,巫祝馆那位出来了,叫……”
茶馆内不少人在议论京城突变,三皇子的归来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
溟鱼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她受伤这段时间,不少事情都按照预定计划进行了。
皇上的反应也都猜想了一遍,只是这巫祝馆那位出来,她还真不知道。
“叫叫叫,叫什么?连名字都说不清,还搁着说说说。”旁人不屑,接过他的话继续说,“叫吕若楠的。”
“这名字我也没有听说过啊,谁记得啊。”原说话的人也没有生气,只是夸张地摆摆手,“我爷爷说前巫祝是一姓谷的,这也对不上啊。”
“那都多久了,肯定换人了啊。不过,”男子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之前说出传得很厉害的那些话的那个,就是姓谷的。”
“那现在巫祝馆那位……”
“那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也不让说。”男子打了个眼色。
一边听着的第三个人满眼茫然:“你们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懂?”
“不懂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
其实就算是谷书琦的正统弟子也不姓谷。
一旁听着的溟鱼事不关己,专心地吃着饭。
要问一穷二白的溟鱼哪来的钱,那就又要说到谷木星了。
反正债多不压身,她的工钱还在郁家,能还得上。
除了吕若楠握权之外,溟鱼比较惊讶的就是干娅洁直接宣称“谷北”的死亡。
这倒是让溟鱼有些摸不定干娅洁的立场了,从整件事情当中干娅洁的做法都很模糊,之前判定她站在赵睿桦一边,现在溟鱼倒是要打个问号了。
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告诉他们这边的人知道她还没死,不要着急着给她填土呢?
吃完饭的溟鱼站在茶楼前,头巾抱着脸,只露出了眼睛。
现在郁家肯定被盯死了,环州去不得;三皇子在京城,京城更是去不得。
溟鱼感叹了下自己蒙头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去找郑将军。
……
溟鱼在城里打转了半天,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郑将军不在府中,要问去了哪里。
“闲杂人等不得过问将军行程。”
简单就是你谁呀。
“那你们府里招工吗?”溟鱼退了一步,她也可以慢慢等,郑将军总不可能不回来吧?
“不招,快些走开。”看守开始驱赶溟鱼。
溟鱼无法,只能在附近的客栈先住下,看看有什么门路能够找到郑将军的人。
“将军府招工不用告示,你听到消息的时候早就招满了。”
这里的掌柜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平时这里的旅客也不算多,这会子有空清洗着韭菜花跟溟鱼聊天。
“你要是想要找份活干,我这里也行,包吃住,但没有工钱。”
虽然溟鱼没有找过工作,不太了解行情,但是……
“没工资掌柜你招得到人吗?”
掌柜将洗好的韭菜花装进罐子里,淡定地跟溟鱼说:“招得到,怎么招不到,要是你再傻一点就留下来帮忙了。”
“……”
“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不知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姐,放着让人伺候的日子不过,来着边荒之地干什么?”掌柜瞟了溟鱼一眼,继续往罐中放入各种调料。
“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不会是找你的情郎吧?”掌柜一副看惯了的模样。
“啊?”
“傻姑娘,我过来人劝你啊,别信这些满口是蜜的男人,你想想,谁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这荒凉之地吃苦啊?”
没忍住,溟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口是蜜这个形容词她只想到了郁桐安。
“劝你还笑。”掌柜瞪了眼溟鱼,“要是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也要想想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要是跟着他是吃苦,还不如不跟。”
这掌柜看来有故事。
溟鱼笑着应是,乖乖地听着掌柜的人生哲理。
眼角间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掌柜这边还说着,一抬头就见边上的姑娘急匆匆地往一个男人那走去,只留下了个背影。
“哼,还说不是来找情郎。”
一个满是贵气的姑娘形只影单来到这荒芜之地,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唉不听劝,有得她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