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们来的,他也实在是不想郁桐芯去。
有任何办法吗?还是说直接公然违抗?
郁桐安思量着可行性,结果很明显,完全不可能,简直就是最愚蠢的办法。
毕竟他们只是低贱的商籍,别人又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知京城的恶意,这样一来他们就完全占了下风。
“哥哥?”郁桐芯声音弱了许多,显而易见地带着无措。
郁桐安才反应过来他一直不出声会让郁桐芯更是揣揣难安。
“我们这就去京城告诉他们我们桐芯不想去。”郁桐安摸摸郁桐芯的头。
听到兄长这样说,郁桐芯才放松了些。
“翠竹,帮桐芯准备远行的行李。”郁桐安转头开始安排事务。
“公子?”伍丕有些着急地看着郁桐安,“真的……”
郁桐安摇摇头,示意他有什么不要现在说,低头看着郁桐芯。
“桐芯先回去看看要带什么吧,这一路可不算近。”
郁桐安哄着郁桐芯回去,等郁桐芯走后,他才快步带着伍丕走向书房,边走边吩咐。
“你等会通知余伯父,我走后他暂时接受郁家。”
“公子,真的要去吗?这明显就是有问题的。”伍丕跟上郁桐安,在身后皱着眉,难得不赞同郁桐安。
“没有办法,甚至没有余地。”郁桐安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现在只能先上京城,让三皇子帮忙了,无论如何不都能让桐芯进入巫祝馆,受他们掌控。”
郁桐安回到书房,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就开始疾书,写完之后递给伍丕。
“这封信,你快马加鞭送到京城,让三皇子和溟鱼知道这件事,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
三皇子府这边也收到了通知,但却是太后病重,传召三皇子去陪侍,说是太后想念三皇子,让他入宫一趟。
其中就很奇怪了,德文帝的生母在德文帝上位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现如今太后之位是安王生母。
先不说这关系疏远,赵泽瑾在德文帝在世的时候就没有怎么跟在深宫当中、赵睿桦生母见过面,安王上位之后,赵泽瑾也就礼节性地去问安。
如今赵泽瑾在跟安王争斗,算哪门子的想念。
很明显就是有古怪,但这个理由,赵泽瑾却不得不去。
赵泽瑾匆匆召来离他最近的幕僚溟鱼,自己拖不得多久,只能吩咐两句给溟鱼。
“不知道安王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我这一去恐怕是不能轻易出来。”
溟鱼皱着眉提醒着赵泽瑾:“三皇子要注意饮食。”
有先前的例子,很难不怀疑对方会不会在食物中下毒。
“自然。”赵泽瑾在木棉的帮助下换上了皇子服饰,“我更担心他们是故意支开我,以此限制府里的行动,否则不会用这样拙劣的借口。”
虽然拙劣,但是有用。
溟鱼沉思着,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但不知头不知尾,要怎么来防备?
“要是我不在,皇子府也做不了任何事情。”赵泽瑾抬头看向溟鱼。
溟鱼被上下打量着,难免有些不安,一时不明白赵泽瑾打算做什么。
赵泽瑾不容置疑地说道:“等我离开后,你马上也离开三皇子府。城外有一处郁桐安的住所,他们不知,你先过去住一段时间。”
溟鱼猜测着三皇子的用意:“您是担心他们会借此来搜查吗?”
确实有这种可能,要是给赵泽瑾定罪窝藏死犯,即使是有皇子身份庇佑,也会脱一层皮。
他们这是知道自己在这了吗?
“一方面,第二方面这次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我他们有行动。但是我们不知,等我回来在补救也迟了。”
“下官明白了。”溟鱼应了下来。
赵泽瑾下了决断:“这段时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跟钱若栋、林跞商议着来决定。”
“三皇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侍从等在外面,向赵泽瑾汇报。
“交给你们了。”说完,赵泽瑾就离开了这里。
时间不多,溟鱼匆匆地带上了自己的剑,唤上伍仁,瞥了眼抽屉里的物件,本不想带走,但是想到了她府邸里的东西也只留下了剑。
最终拿走了桃树枝,换上了侍女的服饰,混在打杂的人当中从后门离开了这里。
跟着三皇子安排的人走到城外的一处宅子,溟鱼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她看见了院子里的那颗梅花。
这不是一开始郁桐安救她安排的院子吗?
溟鱼抬头看向伍仁,想要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却是满脸的茫然。
“我不知道啊。”
他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买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