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阿樱面色红晕发出微弱的呼吸声,她皱眉将手搭在人家额头上一摸十分滚烫,黎歌将手抽回吩咐寒花,“去打冷水过来”
“诺”
“姑娘,这是怎么了?”阿芬看不懂黎歌所为,方才她只顾着给人换衣服完全没有发现到哪里不对劲,黎歌深呼一段气方才看见她脸色涨红气息奄奄就觉得是发烧了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如自己所料
怕是淋了一夜的雨给冻的只是现在夜已深建邺各坊都已经宵禁到了点别人都已经睡下,谁会愿意晚上下那么大的雨跑到别人家里给人看病,只能委屈阿樱等到明天天亮了
黎歌向阿芳解释道:“她发烧了,所以我让寒花去打盆冷水过来”黎歌走了一路腿酸便直接坐在中间的饭桌边的椅子上打算在这里守着她,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尽快处理
“姑娘,奴婢这里简陋破烂不堪,要不您还是先回屋里休息去吧!这里就交给奴婢来处理好了”身为婢子见主子小姐坐在自己屋里这心里面总是过意不去,黎歌这一举动让她十分惶恐
黎歌瞧出她的心思微微摇头道:“不碍事,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放心,我自己可以顾得来”
眼见黎歌态度坚决,阿芳也拗不过她只好应下,“诺,奴婢告退”
她向黎歌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快要走出门时还不忘往回偷瞄一眼,生怕黎歌在这里待着会不惯,看罢才给她关上门,阿芳一走屋子里就剩下她与郑氏二人,屋内光线幽暗只有饭桌上的一盏烛灯给这个黑暗的屋子提供了一点微弱的亮光
黎歌望向躺在床上的阿樱心里五味杂陈,到底也是可怜之人,想想要是真如上次她们所说刘瑾没有选择自己而是她,或许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刘瑾而不是刘休了吧!
黎歌心中自责不已认为这所发生的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若是按照历史走向,即使没有自己刘瑾也会因政变而被废,不管他选择了谁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过程会不同罢了
这样一想黎歌不禁更加为这个小姑娘感到怜惜,十五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与家人天人永隔,要知道无论作何选择郑氏一族都必会遭到诛灭该是有多么痛心,似乎一切都是被命运安排好了的,即使过程横生变故也无法阻止最终结果
黎歌坐在那里看着烛火冥想发呆,床上的阿樱踢了下被子,她听到响动走上前又重新给她盖好复又坐回原位,期间寒花端着盆冷水过来给她敷上冷毛巾,两个人就坐在饭桌边守了一夜,寒花顶不住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黎歌倒是比她耐扛,硬是熬到子时三刻直到眼皮止不住往下掉的时候才趴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沉睡中一股柔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黎歌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去见是黎帆,“阿翁,你怎么过来了?”她打了个哈欠满是疲惫揉了揉眼睛还想再睡,黎帆顺势坐下,说:“我一大早起来就听到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人现在如何了?”
黎歌回眼望去阿樱还在睡没有醒来,守了一夜喂了些米水给她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索性起身过去看看。
黎歌走过去将毛巾拿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告诉黎帆,“还有点烫不过没有像昨晚那样了,喂了些米汤给她又来回折腾到半夜也不知她这两天去了哪里,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成这样”
“你也累了一夜,先回去洗漱一番,我已经派人到外面请大夫过来,大概半个时辰后就到”黎歌感觉到自己身体支撑不下去,可能是连续几天操劳再加上精神总是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她不得不先暂时离开一会
“那我先回去一趟,半个时辰后我再过来”
“嗯,记得让人捎句话给李权莫让他们干着急”
“知道了......”黎歌叫醒寒花跟着自己回去,离开的时候看见兰叶便让他将阿樱找到的事情告知与李权免得他在那边着急,走在海棠阁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不上气,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好想睡一觉黎歌给自己疯狂摇头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在海棠阁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婢女传话大夫已经过来她才从椅子上睁眼起身,本来要叫醒寒花可见她趴在桌子上睡得沉,呼噜声一阵一阵的想着就不叫了让她睡个够,于是自己换了件衣服就匆匆赶过去
“阿翁......”黎歌扶住黎帆的手臂转眼望向床边,人已经在给她诊脉便自觉的沉下声免得人家分心,“这里就交给你啦,我该去喝药了”
“那阿翁慢走”黎帆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慢慢走出这间干燥狭窄的屋子,这时大夫给诊断完脸上挂着一丝难色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黎歌迫切想要知道病情,对方向她连连摇头“难说啊!我方才观其脉相其体内筋骨寸断又探了探鼻息发现气息不匀,按鄙人之前的诊断过得经历怕是被人动用了杖刑”
黎歌听后眼睛骤然一惊,“可她身上也没伤啊,怎就说是被动用了杖刑”
大夫听后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