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撇过头冲她摆了摆手,说:“不是这样的,姑娘身处闺中有所不知这杖责之刑可分两种,一种是就如姑娘刚才所言行刑之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表面看上去是触目惊心但却只伤其皮肉回家调养几天也就能够下床走路了,另一种就是像现在这位姑娘一样,虽是表面无伤但早已经是被打的伤及筋骨,一般这种就算是用汤药调理一段时日也不能见好,姑娘最好还是要早做准备”
此言如晴天霹雳响让一向沉静的她感觉要沉下去般一下子腿软起来,伸手摸索着椅子回头看了眼就在自己后面便直接坐下,大夫见她这样更是一言不发毕竟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谁又能表现的风轻云淡,黎歌稍作定神询问道:“可有救治的办法?”
黎歌抬眼看着他对方深呼出一段气音面色沉重向她摇头,“鄙人最多也只能开些方子先吊着命,还是劝姑娘要早做打算”
黎歌急了话语间都像是在相求,“大夫我求求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她的,只要能救她我黎家愿谢万金”
黎歌万般恳求最终还是被推辞,他为难道:“姑娘,不是鄙人不救是根本就救不了啊!方才也说了若是这姑娘受了点皮外伤还好,可是这下手之人实在是狠辣,其内里已经是筋骨寸断,脉象更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要想救得了她难呐!”
黎歌听着大夫的一席话满是无奈,感觉自己被抽了一半的魂,冷静许久只能向现实妥协,她挥了挥让人下去,“我知道了,大夫折腾一路辛苦了,阿芳带他下去领赏钱吧!”
“鄙人谢过姑娘”他向黎歌弯身行礼而后便跟着阿芳离开,黎歌烦躁的用手抚摸着脸,想着她要是醒来该如何编造段谎言来瞒过她
“黎姊姊,咳咳.......”
阿樱忽然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唤将黎歌从烦躁中拉回,黎歌暂且放下烦心走过去关切询问:“阿樱,你醒了,你睡了一晚上想是饿了吧要不要吃点?”
她摇头干燥的嘴唇开口道:“黎姊姊方才你与别人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
黎歌急忙安慰,“阿樱,你千万别气馁,过会儿我就让人下帖子去请宫里的御医过来帮你.....”
郑氏打断她,无力道:“不必,我这个身子已经废了,当日我被卢夫人赶出家门无路可去,恰好袁硕邀请只能勉强接受,原想着过了一晚我就来找你们,谁知这个袁硕他是个禽兽,就在他把我带回家之后我就被他,就被他......”
黎歌心里一惊,问:“怎会有这样的事?”阿樱说道难言之处心中悲痛止不住的抽泣,黎歌看着心疼用衣袖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珠,等到她哭累了又继续说:“我原以为他和权师兄是一样的人哪知却是个畜生,事后很快就被他的妻子方氏知晓,那方氏是个泼辣跋扈的主,知晓后便命人打了我三十大板还灌了红花汤又叫人扔进柴房关了一夜,最后还是一个看不下去的烧火小厮偷偷放我出来”
郑氏讲诉着这几日的遭遇,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黎歌再怎么柔语安慰开导也无济于事
李权从被兰叶告知阿樱找到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迫切的想要见到她,谁知这刚被兰叶带到这里就听见阿樱在和黎歌哭诉,他在门外听着咬着牙紧握双手整个身子都在抖,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母亲和袁硕干出来的
气愤到极致他就准备要推开门进去,兰叶见不妥赶紧阻止他,“公子稍安勿躁,郑姑娘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进去恐怕也是惹她伤心,不如先到前厅吃杯茶稍后再过来吧”
“你放开我.....”李权甩开他,黎歌在里面听到动静心知李权来了便让她先躺着,“我出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
她起身大步走出门后又随手关上,见李权面色凶狠她轻唤一声,“权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姑娘.......”
黎歌瞄了一眼兰叶又继续看向李权,想着阿樱还在里面他又还在气头上便打算拉着他到别处去,于是正色道:“阿樱睡着了有什么事跟我到别处去说”
眼见黎歌跟自己认真起来李权只能窝着一腔火气先跟她走,三人来到前厅黎歌示意兰叶把门关上,见四下无人她才开口:“我也不多说了,想必刚才权师兄都已经全部听入耳,这会子师兄打算如何?”
李权这一路过来还没有消气,大声怒道:“袁硕这个畜生,他怎么敢……”他一拳砸在桌案上,摆在上面的物品都跟着震动,李权瞪视着地面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无意间看见摆在一侧的长剑直接走过去拿过
黎歌心头一怔大喊:“权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兰叶见状急忙上前拦住,李权拔了剑鞘就要提着剑去问罪愤怒让他无法冷静难以思考
“放开我,我要去袁家砍了那畜生”兰叶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他,李权奋力挣扎着,黎歌见势立马从他手中抢过长剑扔在一边,厉声道:“你去了也无用,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你就算是提着剑把他砍了阿樱也已经这样了,再者他是你表弟,他死了难道袁家会放过你,最终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