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话，不算高。”
周宽后背发凉，他并不会游泳。
“皇后娘娘，别为难他了。”张鹤弯腰拱手道。
赵簌簌见状，抬手示意周围的侍卫丫鬟都离开。周宽也打算退下，皇后却开口道：“你留下。”
“张鹤，你知道徐梦伶那晚听得的故事能杀很多人吧，包括本宫。”
赵簌簌的话令周宽的心狂跳不止，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却无意中介入了这么一场狂风骤雨。
“我相信你，我们十多年交情，你肯定不会置我于死地的。”
她说得没错，张鹤受皇帝夫妻二人的恩情十多年，他不会去中伤他们其中一人。“但是我不相信徐梦伶，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徐梦伶，要么帮我拿到羽林卫指挥使的职位。”
张鹤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原来她想要的是宫闱禁卫军是自己的人，半月前羽林卫指挥使告老还乡，副使递补，按例要在四卫内部擢选新人担任副使。那晚徐梦伶一回到将军府就害怕得将玉湖山庄自己听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依他的判断，就算皇上知道闵妃之死的真相，皇后最多也只是落得一句惩戒而已，因为皇后不是主谋，顶多算是被龚正道暗算，再加上，皇上心里也知道，天底下没有比她更适合当皇后的人。现在皇后用徐梦伶的命要挟他，这第二个选择他非选不可了。
“不知皇后娘娘心中的人选是谁。”张鹤脑子里跳转着一众与赵家交好的世家子弟名单。
“周宽。”
叶莲和张鹤的目光一下子聚到这个皮肤黝黑的捕卒身上，周宽也立即跪下来。“娘娘三思，小人…小人不过庸碌之辈…实在……”
赵簌簌低头看他匍匐在地上堂皇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接着说道：“皇上不会选世家子弟的，他反而更容易入皇上的眼。”
“可他不是四卫内部的人。”
“那你就帮他弄一个身份，这还需要我说吗？”
“下官知道了。”
“抓紧时间去办吧。”
张鹤告退之后，周宽还跪在地上听候指示。不料却听见皇后说道：“周宽，我还记得你的。”他错愕之际，慢慢抬头起来，瞳孔里面闪烁的情绪很复杂，是诧异？还是惊喜。
“皇上驾到！”
周宽赶紧从回忆中抽身，跪下去迎接皇上。“小人参见皇上，皇上千秋万岁。”
“免礼。”李顾说着回头问张鹤：“这就是你说的勇武非凡？”李顾显然对眼前这个精瘦的候选人不是很满意。
跟随皇帝一起出现在演武场的除了他认识的张鹤以外，还有两位穿着“凤凰”图案官服的文官。
“回皇上的话，此人是下官所保举的，有没有真功夫，试一试便知。”
张鹤说完，身边的宫人就把弓箭拿上来。周宽接过来，架好弓，深吸一口气。只见那只黑羽箭如破竹一般射向演武场另一边的靶子，正中靶心。张鹤抬手示意，演武场西侧的宫人用力向棕红色马挥了一鞭子，马儿瞬间失控的在场内疾驰。周宽将箭袋挎在肩上，手中拿着弓向马儿跑去，他跑得飞快，另一只手很快拽住了缰绳，快速奔跑的双腿巧妙的借力蹬上马鞍，他骑着马继续在演武场里绕了一圈，待控制好马儿情绪后，便伸手从背后箭袋中拿出黑羽箭，一个来回连射三箭，均是正中靶心。
“有点功夫。”李顾赞道。
“恭喜皇上，得此勇武之士。”
李顾转过身，朝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淮北招招手，说道：“你来跟他比比，你的长刀是整个禁卫所耍得最好的，恰好你也是副使，来替朕试试他配不配担任这个副使。”
“得令！”淮北喜笑颜开，一边朝演武场中间的高台走去，一边从自己的背后抽出长刀，刀刃出鞘时发出阵阵冷冽的金属声。周宽也从马上下来，宫人小跑着也为他送来一把长刀。
“皇上，刀剑无眼，恐怕伤人，不如让他们赤手比划。”张鹤看着宫人费劲抬上来的长刀，又看了看淮北单手持刀朝周宽走去的样子，赶紧拱手请皇上改主意。
周宽皱眉看着那柄长刀，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淮北，他双手撑着刀柄，整把刀的长度立起来到他腰间，世间竟有把如此武器常带在身上之人，看来他是使长刀的高手。“我不会使长刀，麻烦帮我换一把剑。”
“诶～大人，这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你换了剑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哦。”淮北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小的善使剑。”
李顾听见场中两人对话，突然饶有兴趣，挑眉道：“你就不要担心了，淮北下手有分寸，定然不会要他性命。”
待周宽拿好手中的剑，淮北眼神骤变，长刀刀刃一下子向他挥来，刀的残影似乎还在空中。周宽居于弱势，双手握剑挡了下来，接着用力一推，淮北被推开几步远。周宽拿起剑来，剑身已经被他的刀砍出了一个缺口。淮北再攻，双手捏着刀柄砍去，周宽连续接了他三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