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微微起身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椅子上。
“重楼殿的事情。”
女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的眼神瞟到张鹤放在桌面上的剑。突然间站起来,抽出剑身就要自刎,张鹤眼疾手快别掉她手中的剑柄,瞬间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在桌子上。茶铺里的其他客人见状纷纷受到惊吓跑出去,还有人呼喊着要报官。
“跟我走!否则闹到府衙去,事情就大了。”
张鹤说完将女人押着上马,一路疾驰。
马匹跑的速度极快,女人暗自深吸一口气后突然跳马,整个人的身体顺着山路另一边的斜坡滚下去。张鹤赶紧下马前去追赶,只见那个女人被一棵树拦下来后,赶紧站起来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腰继续在林子里跑。
“站住!我是皇后的人!”
张鹤的一句试探,女人果然停下了脚步。他不禁在心里唏嘘,果然跟皇后有关,对付赵太妃不过是顺手的事,真正重要的是,迎春楼行刺。他最佩服皇后的莫过于这一点,她身边的人宁愿自杀,也不会背叛她。
女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撑在一棵树干上,还是警惕的看着张鹤:“是皇后娘娘叫你来的?”
“对,娘娘说,你已经暴露了。”张鹤慢慢走近,脚底下的枯叶被踩得咔咔作响。
她点点头,眼神里坚定了某一种决心,说道:“我知道了,把剑给我我自己来。”
“不!”张鹤笑了,“娘娘的意思是,让我送你去另一个地方。”
“可是,行刺圣上这么大的事情,我应该死才对。”
“皇后娘娘不是这种人。”
淮南带着偷偷出宫的程荑,两人骑马赶来槐县,远远的看着那个茶铺子。他们果然来晚了,茶铺子早就换了一对老夫妻在经营。两天前,他听羽林卫值守的几个兄弟说,有两个兄弟好几天不来当值是因为奉命到槐县办案,他立即想到了这个茶铺子,估计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盯着这里。
“过去问问吧。”身着禁卫所锦衣的程荑跳下马,先走进了茶铺。
老妪端来茶水,程荑给了钱后问道:“老人家,之前经营这里的姑娘呢?”
“她说是自己要回老家了。”
“那您知道在哪儿吗?”
“嗯···我记得好像是说的嵊州潜山县。”
“谢谢您。”
“嵊州离江南这么远···”程荑思考着办法,手指敲着桌面。
“不对。”淮南突然说道。
“怎么了?”
“淮北调查过她,她就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怎么可能是嵊州人。除非···”
程荑突然想通了,她说道:“除非我们被耍了。”
目的就是用这个宫女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