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是本宫吩咐内官为你做的常服。”赵簌簌抬抬手,宫女就把摆在桌案旁边的衣服拿过来,“你啊,上次你受伤,我看你脱了外袍以后,中衣都穿旧了,领了俸禄也要给自己置办置办嘛。”
周宽正打算接过来谢恩,赵簌簌先一步从托盘里拿出来,她拿在手上抖了抖,然后走进周宽: “站直,我比一比,我也是大概跟内官说了一下你的身形,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这件外袍,用的是苏绣,看这卷云纹绣得多好,中衣用的绸子···”
赵簌簌的话渐渐消散在他耳边,软绵绵的,周宽感觉她靠近的一瞬间自己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还有低头看见她柔和的脸。
“要不你去内殿试一下吧,要不合适,马上就让人送去改。”
“卑职不敢,我···我还是带回去试吧。”
赵簌簌笑了,看来她刚刚是故意逗他的,她笑眼里闪烁着的皎洁一如少年时期。
周宽将衣服捧在怀里,也回以笑容道:“卑职告退。”
淮南和程荑骑着快马回京。
程荑在离西华门还有一里地的地方突然停下了了马。
“怎么了?”淮南也勒马,调过头问她。
“我要是不进宫就好了。”
淮南不知如何安慰她,这次调查唐隽的死,皇上没有任何表态,宁嫔娘娘确实处于风口浪尖,看来她应该是因为这个而伤心。
“淮南,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宫。”
看见淮南担心的样子,程荑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从腰间抽出皇后给的腰牌,说道:“放心吧!这可是长春宫的腰牌,谁敢拦我?”
说完,程荑踢了踢马肚子,自己骑着马就往西华门去了。淮南一直停在不远处,看着她下马,拿出腰牌给侍卫查看,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