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了衣服。其余的地方就很干净整洁。
莱姆斯扫了一眼衣架,一眼就认出了长长的白色浴袍,然后转了个方向,从床边找到了维达常穿的那双拖鞋。
维达听到浴室门被短促的敲了两下,她咽咽唾沫,攥着门把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一条缝。
浴室里的热气一接触到外面微冷的空气,立马变成了水雾,顺着门缝袅袅蒸腾着。
维达的手就在雾气中伸出来,好像还沾着水雾似的,她身体藏在门后,上身自然地倾斜,歪着脑袋,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莱姆斯,又移开视线。
她胳膊上的皮肤白得似乎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尽管露出了眼睛,维达的视线也只盯着自己的手掌。
太尴尬了。
莱姆斯飞快的看了一眼维达的胳膊,把手里的浴袍放到了她胳膊上。
“谢谢。”维达说了一句,迅速的收手关门。
即使关了门,莱姆斯似乎还能感觉到门那头湿热的空气,呼吸着全是那股带着果香的空气。
“拖鞋我放门口了。”他弯腰,鞋头朝外把拖鞋整齐的摆好,拽了一下自己的衬衣领口,回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被打扫过,很干净,似乎还换了新的被套,是淡蓝色的。猫先生不在,莱姆斯提醒自己,一会儿猫先生回来要清洁一下它。
然后脱了外衣,坐到床上,舒服的躺了上去。
维达在浴室里穿好浴袍,把脏衣服扔到洗衣篮里。等了一会儿,才拉开门,探出脑袋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以不逊于猫先生的速度冲回了自己屋子,一下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脑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吸吸气,又蹭了蹭光滑的被面,才抬起脑袋来,她的脸很红,盯着前方呆了一会儿,又打了一个喷嚏。
维达翻身下床,翻出块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做好护肤工作,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黑色睡衣换好,才又钻回被子里。
她把浴袍甩到床头的地毯上,翻了个身。热水澡带来的热度退下,维达反而更感觉冷了,她搓了搓胳膊,吸吸鼻子,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
莱姆斯睡了一个好觉。柔软的床铺和暖和的被子绊住了他起床的脚步,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
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拉开后门看了看,雨已经停了,天还没放晴。
莱姆斯打扫了前店,维达没有从卧室里出来;于是他热了牛奶,煎了香肠,敲敲维达的门,喊她吃早饭。
没有回答。
间隔着敲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维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蛋,整个人像是陷进床里一样。
她脸很红,呼吸声也很重。
莱姆斯靠近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莱姆斯的手指冰凉,在碰到额头的一瞬间,维达舒服的哼了一声,无意识的蹭了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