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州来的。”
方施云帮忙遮掩:“我们是逃犯,进城的时候用了些手段没走城门。”
小童哦了一声,道:“是这样,大城门就在城东,出了酒楼一路向东便是。”
方施云了然,“一路向东,知晓了。多谢。”
该问的都问了,旁的想必这小童也不知道。
拉上徐高岑就要离开往城门去。
徐高岑却有些不放心这小童,想把他带上。
这回方施云却没有同意。
她一脸认真地对徐高岑说:“他与我们不同,他属于这里,这是他的命。”
又是命,方施云也不想再提认命这个词,可那小童乃画中人是事实,她也无法改变。
她能做的只有尽可能把他们三个带出去,仅此而已。
她现在也十分心焦,若是再晚,待天黑之后松天释还没能找回名字醒过来,便有可能变成怪物,再也带不出画。
孰轻孰重,她想徐高岑也能明白。
两人相对无言,话不用多说。两人的默契让徐高岑看懂方施云眼中之意。
徐高岑的手轻轻松开了小童衣裳。
道了声:“抱歉。”
方施云心里也不痛快,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刚拉开门似乎又想起什么,回过头走向胖男子。
双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重实的钱袋子,然后把这钱袋子往小童的手里一扔。
说:“小孩儿,人生苦短,你拿上这些钱今日出去潇洒一番吧,切记,定要好好享受,别顾明天。”
小童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双手抖着抓住了钱袋。
然后道:“多谢两位恩人。我既拿了这钱财,明日肯定会被大人送官的。我今日会好好花掉这笔钱,便当今日是我最后一日。”
徐高岑也像放下了什么重负,叹道:“去吧。”又问:“孩子,你可有什么心愿?”
小童想了想,没有直接说,而是问了他们的名字。
“恩人,可否将名字告知于我?”
方施云知道他心怀感恩,率先说了。
“我叫方施云,他叫徐高岑。”
小童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方才的问题:“好,我记住了。我若还有日后,便也要开一间这样的酒楼,届时就把酒楼的名字用二位恩人的名字命名可好?”
方施云发自心底地笑了笑,道:“自然没问题。”
随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同样怔愣住了的徐高岑。
以他们二人为名的酒楼,那不就是——
她向确认徐高岑确认,“徐高岑,那酒楼,”
没等说话,徐高岑便接道:“没错,是高云阁,我没记错。”
难不成?
方施云想到一种可能,问小童:“今夕何年?”
小童想了想,答:“天启六年。”
!!
天启六年那不是五十年前?
怪不得,怪不得那高云阁老板听他说是云州人十分高兴,又说见他十分面善。
怪不得徐高岑说看这里眼熟但是又与他记忆中的京城不太一致。
想来这里便是五十年前的京城。
方施云脑子一亮,想到了彭豹说他们大当家祖上几辈都是当官的。
如果现在是过去的京城,那隔壁与松天释长相十分相似的状元,不会——不会是松天释什么祖父爷爷吧??
想到这种可能,方施云皱紧了眉头,只觉得一团乱麻。
徐高岑也明白现在的情况,问道:“可状元与小童都不知自己的名字,即便知道状元与松天释有些关系,也唤不醒他。还是要先找到皇榜。”
方施云点点头,同意。
现在确实得先去到小童所说的城门。
临走前,徐高岑看向还不及他腰的小童,感叹世间因果如此奇妙。
“多谢。”
小童不解,恩人救了自己还给自己钱为何还反过来要向他道谢。
徐高岑又道:“你日后便知。”
方施云也跟着说:“小孩儿,你以后若是遇上了处境困难的云州人定要伸手一帮啊。”
小童抿着唇,眼神真挚,“好,我记住了!”
说罢,又眼含热泪,不舍道:“恩人再会。”
徐高岑则笑笑:“会再见的。”
方施云走出房间,正要下楼,却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了隔壁状元的门。
正要用饭的状元端着碗直接顿住。
方施云直截了当地问道:“额,如果你有个孙子,你会给他起什么名?”
状元怔愣疑惑:“什么?”
方施云暗自腹诽,她也是痴傻了,这是在做什么。
随后无所谓地朝状元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