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柠写道:于灾民而言,只要给口吃的,有住的地方,就可以。原先沐王在时,修建的河堤也不知怎么样了。
“修建河堤一事进行的并不顺利,自华阳姑姑死后,道路修得到是极好,至于修河堤一事,因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有不少地方的河道,并没有连接起来。将灾民赶去修建河堤,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晚柠,这是将难题推给陛下。想来父皇一定会同意的。”
三日后,昌平侯起程前往青州,一路南下。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程,好不容易来到青州,与青州刺史赵燚见面后,道明来意,刺史大人也爽快地答应下来。
赵刺史说道:“不知侯爷觉得收多少税赋,才能解决南州的灾情?”
昌平侯为难地说道:“只要能解决南州灾情,不让灾民发生□□即可。”
“侯爷这样说,那下官就明白了,我家主子说过,三十万银子即可解决南州灾情。”
听到这里昌平侯可坐不住,要知道朝廷为赈灾,拔款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刺史见此出声安慰道:“灾民是救不完的,那位有个主意,想将这些灾民赶至,要修建河堤的水域,让灾民修河堤,每月一人一两银子,沿岸可以建些房屋供其居住。”
“想来侯爷清楚,合其余四州之力,拿出来的银子也不会比现在多,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还请侯爷上书一封,将此事禀明陛下,我等好依令行事。”
昌平侯心里自然知道,五州十余年来,一直都依照沐王遗命,在梁国各地修建河堤,此事陛下并没有下过明旨,在很多地方根本就不允许建河堤,这是在向陛下讨旨意,同时也是示好。
答应道:“本侯立马回去休书一封,上奏陛下,只是”
走到赵刺史面前,小声说道:“只是陛下还让本侯追回赈灾银,不瞒大人,这批银子经过我的手,私吞赈灾银一事的主谋是安王殿下,不知大人可否将此事,告知那位主子?”
“本官自会将此事告知小主子,不劳侯爷费心!”
昌平侯回到驿馆后,立马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将事情的原委告知陛下。
一来一回大约又过了十几日,陛下的圣旨才传到青州,大致意思就是青州刺史所提的方案可行,昌平侯将南州灾民安置好后,再去查私吞赈灾银一事。
赵刺史在昌平侯临走之时,嘱咐道:“我家主人说过,赈灾银一事侯爷怎么查,是您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下官恭送侯爷。”
远在汴京的湘王此时,正在自己的府中生着闷气。
起因是,青州传来消息,说是私吞赈灾银一事,安王是主谋,经昌平侯的手。
这本是个好消息,只要利用得当,安王至少也是个圈禁的下场,没想到那位赵刺史却在信中写道:此事需他们的小主子,亲自出关,下命令,才会帮忙彻查,不然这事昌平侯查到多少,都与其无关。
湘王一看信中内容,气得摔了好几个茶碗。
湘王暂管青州时,用的借口是:他们的小主子沐晚柠,需要闭关练功,因而由他掌管青州。
赵刺史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痛快地将自己手里的瓷窑交了出来。
后面也曾吩咐他做一些事,每次都要问,他家主子何时出关,为何要做这事,这次安王一事,直接撂挑子不干。
让昌平侯去查赈灾银一事,安王只会推出几个小人物,好让人交差,使这件事在明面上过去。
赵刺史的这封休书,更是直接跟湘王挑明,青州只能是他们小主子的,谁也动不了,相当于二人直接撕破脸。
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在书房里面的湘王,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索性直接来到沐晚柠的屋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此时,正在泡药浴的人,感觉有人进来,便从浴桶中缓缓站起身来,湘王进来看到的正在一副美人出浴的画面,只见那站在浴桶中,身姿曼妙,玲珑有致的妙龄女子,起身来到浴桶外面。
水珠从她那小巧的下巴,顺着脖颈流到锁骨处,白玉一样的肌肤,因泡太长时间的药浴,而微微泛红。
如天仙一样的美人,就站在那里,在等着什么,见到美人轻皱眉头,湘王这才反应过来,见一旁的屏风上放着,换洗的衣物,轻轻走上前去,将其中的一件拿起来,递过去。
美人并没有接住,那浪荡的登徒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像是才想起她看不见,走上前去,尽量在不触碰到她身体的情况下,将衣服穿在她的身上。
系好衣扣后,美人突然从正面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整个拎了起来,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那人的脖子掐断。
显然,湘王也意识到这件事,在她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写下李君宥这个名字。
沐晚柠在知道,自己掐着的人是谁之后,便将人放了下来。
出去取东西的白榆回来时,看到被人打开的房门,急忙走到屋里,就见沐晚柠只着一件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