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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1 / 2)

上官棠一路边走边张望,却就是不见容消酒身影。

“我这弟妹,真真叫人一顿好找。”

身侧女使扬起头:“那商侯娘子莫不是迷了路?”

上官棠眉弯轻蹙,不答话。

两眼正四处张望,却瞧见另一熟悉身影。

这人紫袍金带,行姿疏朗,就是走几步便要停下咳两声,瞧着倒有几分心酸。

她提裙小跑过去,从这人背后轻拍了下他肩膀:“夫君不是不来,怎会在此?”

商惟怀转头,勾唇浅浅一笑:“去了趟太后宫里,路过此地。”

“原是如此,夫君日夜操劳国事,也不着家,瞧这眼下都乌青了。”

她说着执起手帕便要抚向他玉面。

商惟怀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笑道:“娘子见谅,为夫忙完赈灾事宜,便往府里赶。”

上官棠闻声,脸上飞来几点羞涩,余光瞥着周围无人,心中越发怦然起来。

“国事要紧,夫君去忙吧。”

商惟怀颔首,刚要转身,忽而顿住又道:“那二弟妹没跟着娘子一起?”

上官棠喟叹一声:“这不正寻着,方将遇见林大娘子聊了几句,便与她分开了。”

“看在二哥儿面儿上,娘子对二弟妹要多照顾些才是。”

上官棠难得温婉一笑:“放心好了,有我在必不叫人欺负了她去。”

“那为夫便先行离去了。”商惟怀说罢,转身离去。

那面色也随之恢复平常的肃穆。

待他出宫,上了马车,一直随在他身边的伴当李阑不解地开了口:“您方将为何不将公主带走容家大姑娘的事告知大娘子?”

商惟怀轻咳一声,徐徐解释:“大娘子早晚会晓得,何需我来告知。我一说,反倒遭人怀疑。”

“那您现在去何处?”

“去找公宜,我倒要亲自看看,他得知自家娘子受公主羞辱,是何反应。”

“您这招妙啊。”

商惟怀薄唇轻挑,他自是了解他这二弟本性,面上宽和仁厚,实则从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也断不会只凭几日便沦陷在一段情爱里。

失忆前,他或许会对容消酒宽容无比。可如今失了记忆,容消酒于他不过陌生人,便是知晓容消酒被公主当场绞杀,怕是也会毫不眨眼视而不见。

*

容消酒被押去一处殿宇。

这一路她早判断出,抓她的那名女子究竟是谁。

遂刚被人押着跪在殿中央,便率先开了口:“合顺公主,你我无冤无仇,何苦这般刁难于我。”

若她没猜错,跟前的人是已故镇海王的独生女,后因家族覆灭,交由皇后抚养。

合顺扬眉,双手环抱,倾身凑到她跟前:“谁叫我瞧你不爽,听闻你不仅赶走了娘家主母,还给女使画喜神。你这般不知尊卑的人,我还是头回见。”

容消酒凝眉:“你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想来找你画喜神。”合顺直起腰,随意甩着腰间金坠子,“我差人带了几个死囚犯,你来给他们画喜神,画好一个我杀一个,若是第二日没画完,你们都得死。”

容消酒冷了眸:“公主这般做不怕得罪了商侯?”

合顺不屑冷笑:“我如今有圣人撑腰,荣享公主之位,还怕得罪谁?你说商侯可会为了你,与我背后的圣人对着干,嗯?”

“看来公主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于我了。”

容消酒面色松弛下来,颇有无所畏惧的姿态,语气也带几分随性。

“瞧着你是不怕,我便叫你见识见识何为死囚。”她说着,拍了拍手,示意殿外的人入内。

一行侍卫揪着衣衫褴褛的囚犯踏将进来,足足有六名囚犯,个个蜡黄肤色,周身血痕遍布,散着伤口化脓的腐臭味。

容消酒初回见这场面,不免心下一惊,深吸着气试图缓解慌张。

合顺勾唇:“瞧瞧这一个个的废物,死前能被画下来,也算是他们祖坟冒青烟。”

“我并非专门擅长画喜神,公主还是另请高明吧。”容消酒挣扎着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回复。

合顺冷哼:“怎么,女使画得,死囚便画不得?同样都是卑贱之人,能相差到哪里去。”

“还是说你要我杀了你那女使,你再给她画一幅。”

她越说语气中的嘲讽越甚。

容消酒衣袖下的手隐隐攥成拳,面色不改:“我答应便是,事后公主可否再不与我为难,放我与我那女使一道儿离宫。”

合顺摆了摆手:“好说,只要你按时画完,你与你家那女使,我必不动分毫。”

说罢,容消酒走去不远处的书案,这书案上摆着一众笔墨纸砚,各色颜料置办齐全,显然是早有预谋。

“你且好生画,你那女使我会帮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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