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等路挖通了再去游历呢~”
她阴阳顿挫地说完转身回了院子,没看见身后男生是什么样的表情。
调戏少爷让她的郁结变得轻了些,空气里的浑浊也跟着淡了不少。
李丞协被姜莱称呼得一愣一愣的,跟在她身后追了进去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吃完早饭,姜莱坐在院子的廊檐下发懵。
李丞协从小灵那里找来许多竹签,拿着绳子试图挽救院子里的这些被雨打趴下的花花草草。
他的手很巧,绳结在他的指间穿梭自如,白净的骨节上沾染了污泥也不在意,像一张干净的宣纸上洒上一摊墨水,不吸干就会源源不断地渗入浸染,直至将整张纸都染黑。姜莱捏着茶盏,视线从他的手指一路延伸至手臂、肩颈,再往下是他的胸膛。
是粉色吗?她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那狗在他的怀里挠个不停,他好脾气的用这双沾了污泥的手不停地安抚着狗头,一点儿也不生气。
手里的茶水早已变凉,被她仰头一饮而尽。
该死的,她明明记得李丞协没有这么耐心地哄过她。
她对着院子里的男生闷闷地喊道:“你的狗呢?”
李丞协回头,头顶的那片落叶终于掉落了下来。
“在房里。”
“你把它端下来,我们去一趟后山。”姜莱放下茶盏起身。
“上山做什么?”
姜莱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些妥协道:“给它找家。”
·
出发之前,姜莱打开了放置雨伞的那间储物柜子。从里面取了些东西放在一个蛇皮袋子里往电瓶车上搬。
李丞协想要帮忙却被姜莱一个眼神制止。
“抱好你的狗。”
好几条路被封,姜莱骑着车绕着凌霄巷反走了大半圈才转到去后山的路上。
昨夜的狂风暴雨让田里的油菜遭了殃,一片片地倒下来,零星未开完的花瓣都揉进了土里。田间地头里站着许多给自家田亩放水的村民。
姜莱一路打着招呼,李丞协坐在她后面接受着一轮又一轮好奇的打量与注视。这情景像极了开着敞篷车的霸总带着女友出街,排面与关注度拉满。
李丞协起先还能镇定自若,后来被看得多了,只能抱紧怀里的箱子,默默地无视掉那些灼热的视线。
一姐的后座,看起来是个是非之地。
姜莱骑着车,对后面的动静一概不知。她边和熟人打着招呼,导游的职业病也让她不忘给李丞协介绍沿途散落的村庄景点。
说着说着,心就静了。
李丞协低头看了眼箱子里的奶狗,已经睡着了。
山区的路七拐八绕。
当他们的车行驶到一片平地时,路边出现许多拆了门窗的房屋。
有的被拆了顶,墙体基本被推了一半。姜莱放缓了车速,李丞协透过后视镜发现他们的身后不知道何时跟着两条灰扑扑的野狗,并且随着车速放缓又追加了几条。
姜莱似是不知。
直到前方水泥路的尽头,又出现了几只彻底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才拧着车刹,停了下来。
车一停,那些狗跟捕获猎物似地一下子围了上来。
“姜莱…”李丞协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的衣摆。
“嗯?”女人回过头,见李丞协眼睛睁大往她身上贴,恍惚着笑了一声,“不是乐善好施吗,怎么现在发怵了?”
车子停在一间废弃屋前的空地上。
姜莱按了两声喇叭,那些狗狗瞬间凑到车旁。
他们围着姜莱的车子,咧着嘴快速地摇起了尾巴。但当他们靠近,发现了坐在后座的李丞协,又警惕地缩着脑袋往后退了几步。
姜莱拍了下李丞协的膝盖,示意他下车。
她将带着的蛇皮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狗粮。见李丞协下车后站在车边一动不动于是多走了几步,将狗粮撒在了门前的石板上。
一瞬间所有的狗狗调转方向,毫不犹豫地聚了过去。
这些狗和李丞协怀里抱着的这只奶狗不一样。他们都是成年的狗,有的体形挺大,一窝蜂地冲上来时李丞协真的被吓了一跳。
姜莱倒完狗粮,回到车边对他说:“这些都是家养狗,不会攻击人的。”
“家养?”
“嗯,这一片原来是街道,去年集体拆迁全部搬走了。”
搬迁的那段日子,姜莱常常路过这儿。见多了一卡车一卡车的家具往外运,小狗们跟进跟出不明所以摇着尾巴,全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村里的人节俭了一辈子,有的住户甚至连家门口洗得发白的防水垫子都舍不得丢,装在箱子里一起带走。
卡车装得满满的,主人家也坐了上去。但唯独没有这些狗的位置。
狗狗跟着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