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法师,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多禄紧追前方那团逃窜的黑影。
一黑一白两团影子前后相互追逐,直至追到一个山头,黑影停了下来,散开成片状,缓慢聚拢化成一个人形,从头到脚依次变清晰。
多禄停下,跟着化为人形,身后露出八条狐狸尾巴。
对方变幻出的人形是一个青年男子,头戴一顶紫冠,牙齿地包天,高颧骨,是个实实在在的丑妖怪。
他一开口就向多禄求饶,“大仙饶命,误会,都是误会,小的只是路过。”
呸——
吃饱了撑的,路过会丢个暗器过来?多禄笃定,这妖怪,纵然不是那死法师,与那死法师都定有瓜葛。
多禄:“死□□精,说,是不是那死法师派你来的?”
八条狐狸尾巴齐齐在多禄身后展开,向那戴紫冠的□□精打去。
□□精紫一灵巧躲开了多禄八条尾巴的攻击。
硬与多禄交战,至多占三个回合的上风,便会败给了多禄。
紫一知道自己的实力,只一昧躲闪着多禄的攻击,不去迎战交手。
“大仙,谁是死法师?我不认识他,求大仙放过小人。”
多禄不肯放过他,一定要打到他承认他与那死法师有关联,最好能从他那张□□嘴里听到,他是被那死法师派来谋害自己。
为了活命,紫一只好搬出了自己的师父。
“大仙,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死法师是何人,我师父名叫童元子,在大娥山紫霞祠修炼,我是他座下得道的一只□□,你若不信,你大可前去大娥山紫霞祠打听,我师父是童元子,大师兄是方镇子。”
提起童元子,多禄停手,敛息收回了狐狸尾巴。
童元子,多禄不熟悉,那方镇子,多禄熟悉,他曾与之在仙客山的一棵柏树下喝酒对棋。
多禄的好友柳如是在方镇子座下修行五百余年,这□□精说他师父是童元子,大师兄是方镇子,那……
“柳如是,你认得吗?”
见这狐狸精终于停手收尾不战了,还问起柳如是,紫一松了口气,道:“认得,柳大仙是我大师兄方镇子的好友。”
不打不相识,打来打去,发现是熟人。
“你名唤什么?”
“小人被师父赐贱名紫一。”
“紫□□,你说你路过就路过,朝我耍阴招,那就是你不厚道了。”
紫一纯粹犯贱,近来修炼出一术法,路过璃画城,识别出一盏灯妖气聚集,仗着自己在童元子座下修炼,自认与他们那些妖精不同,就耍了个招,来惹一惹那些妖精。
但没想到,惹到了千年的狐狸精,碰上了多禄这硬茬。
要是早知道这儿有一头千年狐狸精,借紫一三百个胆子都不敢对多禄放肆。
紫一自惭形秽,低头说道:“早知道大仙在此,我自当不敢班门弄斧,惹了大仙你不快,还请大仙恕罪。”
“若大仙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紫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多禄一把拉过他,说道:“你急什么,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赶去办?”
“这……倒没有。”
“没有就好,去我那里坐坐。”
紫一还没准备好,就被多禄拉往了璃画城的方向。
一盏灯内,青耳、红婴、金灿灿全都坐在木凳子上,围在君宜身边,聚精会神听君宜讲她和多禄在房顶遇袭,多禄追出去的场景。
君宜一条腿踩在长凳上,绘声绘色向他们讲道:“……就在多公子追出去后,整个天都变红了,这预示着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定会打的头破血流……”
“等等。”红婴举手提问,“天变红了吗?方才我在外面晾青菜,看见外头青天白日的,云层比我夜里盖的铺盖还要厚,我怎么没看见天变红了。”
君宜:“这……”
吹牛的话,这妖精怎么还较起真了?君宜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红婴,金灿灿摇起了狼尾巴,表示相信君宜的话。
“我、我、我刚、刚看、看、看见、天、天、就、就、就是红了。”
无论君宜说什么话,金灿灿都相信,君宜就是说天上不下雨,而是下金子,金灿灿都信。
红婴听金灿灿说他看见天红了,疑惑摸着下巴道:“咦?奇怪,那我怎么没看见刚才天是红的?”
“你傻不傻,金灿灿说的话你都信。”青耳用手指戳了下红婴的脑袋,“你这个草脑袋,君宜姑娘说她拉出来的屎是香的,可以吃,金灿灿都会拿上碗筷,大快朵颐。”
听到此话,金灿灿觉得自己和君宜受到了侮辱,重要的是,觉得君宜受到了侮辱。
他龇出两只狼牙,做出凶恶的表情,朝青耳说道:“你、你、你说、说、什么?”
一个是狼妖,一个是鸟妖,青耳